可能性又许多:比如贺骁一直觉得最有可能的沈老师私印并不是凶手要找的东西;也可能沈邵捷是忌惮他在场,故意作出不在意的样子,接下来还有后招;还有种可能,沈邵捷根本跟凶手无关…… 深夜在床上,贺骁一手揽住齐厦,一手枕着头认真回想一遍在书房的细节,他认真思考的时候非常专注,回过神往怀里一看,可能是他沉默时间太长,齐厦睡着了。 但认真一看又不是,齐厦虽然眼睛闭着,呼吸和睫毛颤动的频率不像是入睡的状态。 他们自从头次坦诚相见到现在,新手上路热情格外高,情人间亲热这回事,一旦开闸就很难刹住,两个人都正是食髓知味的状态,因此晚上睡觉前来一次两次几乎是日常。 贺骁知道齐厦没睡,但也没见他主动,立刻翻身覆住齐厦的身子,手指宠溺地捏一下他的脸,现学现卖道:“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齐厦一直知道贺骁记性好,却没想到这么好,对他来说这样生涩的话居然一次就记着了,红着一张脸故作惺忪地睁开眼睛,佯装不懂地望向贺骁,“……什么?” 但男人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是隐藏不住的,贺骁大腿插进他双腿之间,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个东西已经半硬。 但贺骁也没继续戳破,一边粘在他嘴唇和脖子上亲,同时手往下边去拉起他的手握住自己。 齐厦立刻就叹息出声,两个人的身体很快就缠在一起。 这晚上他们做了两回,当然,是按贺骁释放的次数计。 齐厦最后身体瘫软地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全是贺骁极力克制中崩得硬成石头的身体和在他身后时困兽一样的喘息声。 贺骁起床去拧了个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他眼睛朝贺骁望过去,正好瞧见男人强壮的躯干下方隐藏在阴影里头依然狰狞的东西。 齐厦知道贺骁还没尽兴,确实连他自己也觉得还缺点什么,他们就像是在爬一座山,可一直没到峰顶。 齐厦突然攥住贺骁的胳膊:“……”要不再试试? 贺骁幽深地双眼看向他,“怎么?” 齐厦想到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突然就怂了,很快放开贺骁的手:“……没怎么。” 次日清早,早餐过后沈邵捷又跟着齐厦到了院子里。 齐厦被他叫住,这次是他没等齐厦开口,一脸苦逼地说:“齐厦,你昨晚上那样秀恩爱真的好吗?好歹也照顾一下我的感受,怎么说我也喜欢过你。” 齐厦很烦沈邵捷对他提喜欢两个字,即使事情都过去了。 于是他不留情面地说:“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进来的。” 沈邵捷打量他片刻,痛心疾首地说:“你以前不是说自己钢管直吗,怎么说弯就弯了?我当时跟你表白也就是想给自己的心思做个了结,从来没想掰弯你,可你看你现在。” 齐厦不耐烦地说:“我现在很好。” 沈邵捷略微凑近他,义正言辞地说:“可你对得起我二叔吗?他当年为了让你不被男人骚扰操碎了心还得罪人。” 齐厦立刻蒙了:“……” 但接着沈邵捷声音压得更低,低得几乎只剩下气音:“我叔生病那年,为了给你找心理医生都找到我那去了,齐厦,那时候你已经出事了吧?” 齐厦想不到沈邵捷也知道当年的事,顿时如遭雷击 ,但他不寻常的脑回路瞬间捕捉到另一个重点,好半天他讷讷地问:“老师那时候还替我请过心理医生?” 沈邵捷一直觑着他的反应,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齐厦心里头一直踯躅在浓厚阴影里头的那个位置登时一片光明,他对沈邵捷郑重地点一下头:“我懂了。” 沈邵捷顿觉不妙,说话连舌头都有些打结:“慢……慢着。” 但齐厦刚才还有些茫然的眼睛已经神采奕奕,他仰头迎着灿烂朝阳,欣欣然地说:“我只有好好正视自己的性向,快些走出来才对得起关心过我的人,这段时间是我自己懦弱了。我又想明白了,谢谢你。” 沈邵捷又被他会心一击,顷刻瞠目结舌,现在只想回家,“……”齐厦还要怎么不懦弱。 齐厦是个想明白立刻就动手的人,当天晚上回家就进了自己房间,在浴室捣腾许久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清理干净了。 而后穿上他特意翻出来的一件纯白的开襟丝绸睡袍,穿在身上,接着在外头随便披了件衣服,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去了贺骁房里。 贺骁这时候正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