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话乏善可陈,就是绕着她的生活问来问去,慕晚安都一一耐心地答了,在老人家提起宋秉爵的时候,她略略犹豫之后才道: “男女之间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不见得有多喜欢他,但是我们都已经要结婚了,我自然无话可说。” “其实你是有一桩婚事在身的。” 见她对宋秉爵并没有多少深情,程老爷子犹豫片刻,便问询着她的意思,“季家的独子季云华,为人端方有礼,家业虽然不如宋秉爵,但是人品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外公。” 听他这么说,慕晚安犹豫着叫了他一声,“我其实已经见过了季先生,我觉得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我跟他不过是朋友之谊。” 跟季云华之间的婚事必须早点了结,慕晚安垂下眉眼,季云华越是表现得无所求,她就越是担心他是别有用心。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退了吧。” 现如今季家式微,加上婚事不过是当年随口一提,程老爷子也并没有真的放进心里。 不过,真正让他有些恼怒的是无瑕刚才的那句外公,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叫我什么?傻孩子,你母亲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孙女,你应该叫我爷爷才是……” 爷爷和外公,看似差不多,其实内里的含义深远了去了。 听到程老爷子的话,慕晚安犹豫了一下,才道: “好的,爷爷。” 带着程无咎走了出来,程无忧看着仍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演戏演够了没?” 被她这么一吼,程无咎吓得立马收了声,随即意识到这是程无忧,又四下无人,便把捂住脸的手放了下来: “程无忧,你吓死我了!” “怎么,不演戏了?” 就这个堂妹能作妖,程无忧面色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和嫌弃,“刚才你可真是把脸给丢尽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看无瑕姐姐非要走,这才急中生智想要挽留她!” 被她那双常年做学术、极其冷静犀利的眼睛一盯,程无咎顿时心虚得跟什么似的,她呵呵干笑两声: “还是你误会了什么?” “程无咎,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打量着这个不安分的堂妹,程无忧向来是不爱管这些事情的,今天也忍不住冷笑起来: “你今天在这里假情假意的哭,哪里是为了留住慕晚安?不过是在爷爷面前讨巧罢了。左右你年纪还小没人责怪,你那番自白如果叫别人听了,只会觉得无瑕不体谅你——可真是好心思!” “程无忧你是做学术做得脑子不好使了吧?我哪里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听到她的话,程无咎不由得把头扭到了一边,一副心虚气短的模样,简直看得程无忧想笑: “你以为爷爷看不出来?刚才有人理睬你吗?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干嘛?” 实在经受不住她那种讽刺的眼神,程无咎跺了跺脚,正要小跑着离开,却被程无忧一把抓住了手: “我还没说完。” 皱眉看着胡搅蛮缠的这位堂姐,程无忧不无疑惑地道: “你不是向来不爱管这些事情的吗?你不是醉心学问不理俗务?怎么,程无忧一回来你就要站在她那边了?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你为什么要帮着那个野种?” 她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程无咎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那种迅猛而火辣的痛意令她说不出话来,她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舌头: “程、程无忧,你竟然打我?” “不然呢?” 刚才那一巴掌,让自己的手也有些吃痛,程无忧只是无比冷静地盯着她: “她是程雯的女儿,流着我们程家的血,你说她是野种,你又算什么?不说其他,光是学历、气度,她胜过你千倍百倍,你除了是程家自小长大的之外,哪里比得上她?” 她的语气并不重,甚至说得上是平缓,但是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语让程无咎越发不甘心: “从现在孤儿院长大,哪里会有什么气质?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被前夫扫地出门的吗?” “现在让二叔跟叔母离婚,那你和你母亲不也是扫地出门?” 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程无忧略过了她不断颤抖的身体,淡淡地道: “二叔最想要的是儿子,你觉得你在他心中有几成分量?要不是爷爷还在,那些私生子早就进了程家大门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