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话……” 她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找了她不知道多久,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被父亲灌输着“要找到她、一生保护她”的思想,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能不为她的未来担心。 “还是说,你嫌弃我管得太多了?” 这也是他担心的地方。 纵然他不觉得自己这么方方面面地管着有什么不对,但是却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他从前没有做哥哥的经验,也不知道旁人的哥哥是怎么样的,只能面面上心。 思及此,他苍白的脸上竟然升起了丝丝红晕,虽然不似晚霞般艳丽,但是却透着一种病态的美感。 “我怎么会嫌弃哥哥呢?哥哥你又在说这些话,倒是真的让我伤心了。” 沈聿对自己的爱护之意,让慕晚安心里觉得愧疚,她虽然不太懂那些帮派之间的事情,但是从那次在英国匆忙逃生的经历、再加上回到玫瑰庄园之后发现换了一批人,她也能够懂得其中凶险,只怕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 “我猜也能猜到,父亲和哥哥这么多年来每一天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天都在为了帮派的事情殚精竭虑,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她平时不说,可是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平日里平白无故地说这些,倒是显得她分外矫情……慕晚安垂下眼,面上有着伤心之意: “哥哥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听了只会觉得哥哥跟我是疏远了,没有真心把我当成妹妹。” 伏在她膝头上的小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此刻不高,眨着大眼睛扑进了她的怀里,用自己的小脸轻轻地贴着她的,他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安慰她。 “是我说错了话。我们是兄妹,在这个世上,我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你。” 见她眼里竟像是有了泪水,沈聿才回过神来,他握住了她稍微有些冰冷的手,一双冷淡的眸子里竟有着平素甚少有的忧虑: “你和宋秉爵……希望只是我多心了。” “唔……” 室内烟雾萦绕,一层薄薄的烟雾似乎笼罩着每个人,烟雾半遮半盖之间,是一双双迷醉不清的眼,眼中或是迷惘或是欲望——整间屋子里都蔓延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从另外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许菲菲看着交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肉体,只觉得恶心透顶,这是李哥经常定期召开的集会,以一起享用新到的毒品为主题的淫-乱聚会,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一场群-交,如果自己现在不是在李哥心头上占了些许分量,恐怕今天也要在这一群人的裸体中间醒了过来。 这些肉体里面,不乏一些她曾经幻想过的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年轻新贵,只是现在来看,都令她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你曾经告诉我,那个姓叶的男人是你曾经喜欢过的人,现在来看,他怎么样?” 一双手从她身后环住了她,一起贴上来的还有赤裸着上半身的李哥,许菲菲自然知道是他,她继续手下冲泡咖啡的动作,淡淡地道: “从前不知道他是这个样子,还以为他是何等光风霁月的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说到光风霁月,她突然想起了宋秉爵。 那个男人,无论用什么美好的词形容似乎都是正常的。 外人常常说,宋秉爵是如何高冷如何不近人情,她从前也这么以为,可是后来,她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那日蒋春梅的案子开庭,她心中又气又急,心里满满都是对慕晚安这个女人的愤怒,在看到那一幕之后,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愤怒究竟从何而来。 源于嫉妒。 凭什么慕晚安这么一个残花败柳还可以跟在宋秉爵身边? 啊不,是凭什么她这样的女人可以得到他的温柔? 宋秉爵在外人面前有多冷酷无情,对她就有多温柔。 开庭那日——满心愤怒的她在慕晚安的休息室外面,正在犹豫着该怎么样要求她终止对母亲的追责诉讼,却在无意间看到,那个一身冷冽寒霜的男人,正在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有些紧张的慕晚安,他眼里写满了温柔,跟她在任何一个场合见到的宋秉爵都不一样。 为什么呢? 慕晚安这个女人,就如同一个魔女一样,见过她的男人们,一个个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追着她跑。 许烁、李念、柳子澄……还有宋秉爵。 “咣当——” 一个不小心,她手里搅拌着的勺子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