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火稍微一想,便知道他的用意:“有必要这样吗?”当着阿砺的面,宣示他的所有权。而他们,明明还没确定关系。 邢唐注视她的眼,询问:“可以吗?” 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如此以退为进的试探,符合他身为大唐总裁的心机谋略。俞火无奈一笑:“随你。” 邢唐也笑了,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滑,触到她掌心,轻且坚定地握住。 俞火没像以往那样挣扎。邢唐感觉指尖一紧,被她反手回握了一下。 但接下来她却说:“别给记者拍到的机会。我不想和一生之城项目一样,被大肆曝光。”然后抽出手,替他整理了下有点歪的领带。 除了换药,这是她待他最温柔的时候。邢唐的心在瞬间柔成一汪水,他极力克制着,才没再吻下去,在俞火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后,他终是伸手打开了包厢的门,和她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而两人因太专注于彼此,没有发现身后角落里有一道愤恨的目光。 一楼大堂外,一辆外观大气的越野车抢眼地停在台阶下。阿砺正在接电话,侧身而立,身形挺拔。皎洁的月光与柔和的灯光相融,笼罩在他瘦高的身影上,炫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晕。偶尔来往的人,无论男女,均在侧目。 邢唐注视那道存在感极强,且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身影:“我还不知道他姓什么 。” 俞火也不隐瞒,答他:“肖像的肖,肖砺” 肖砺。人如其名,硬朗坚毅。 这时,肖砺敏锐地感应到什么,扭头看过来。见到俞火,他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而脸庞的棱角被这抹微笑消融下去,看着格外温柔。他挂了电话,步上台阶,朝俞火而来。 身穿作训服,脚踏军靴的男人,身高腿长,腰板挺直。一张脸英气明朗,一双眼安静深邃,有种特有的犀利从骨子里透出来。可他竟然还是个爱笑的人,又或者,他只是在面对俞火时,气场与身份才会浑然不同?思虑间,邢唐已把肖砺打量了个彻底。 肖砺也是一样。只是,相对邢唐对他的一无所知,他心如明镜。 行至近前,肖砺未语先笑:“玩够了吗?” 这话听在邢唐耳,似乎一语双关。 俞火却笑着反问:“等烦了吧?” 换作别的男人,出于绅士风度,应该会否认。结果肖砺伸手摸了她头发一下,笑言:“一点点吧。”然后转首看向邢唐。 四目相对,无需俞火介绍,他已伸手:“久仰,邢先生。” 邢唐眉心微蹙,目光在他肩膀上定格一秒,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有劳了,肖少校。” 然后,各自收手。 而“有劳”两个字中蕴含的感谢之意,肖砺听懂了,他说:“她从来不会和我客气。”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答话的却是俞火,她说:“我一年能使唤你几次?” 肖砺也不介意她的抱怨,只对邢唐说:“邢先生留步。” 面对他的淡然,邢唐面上也不动声色,微微颔首过后,他对俞火说:“到家告诉我一声。” 俞火瞥了眼肖砺,终是点头:“知道了。” 之后她就跟着肖砺走了。邢唐看见肖砺替她打开车门,在她上车时虚扶了她肩膀一下。顷刻间,心里巨浪滔天。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如此强烈? 回去的路上,肖砺始终没说话。直到受不住俞火一眼又一眼的注视,他才笑了:“怎么,被我抓了现场,心虚?” 俞火嘁一声:“是爷爷叫你回来的吧?前些天,我在某论坛上公开叫板记者,被他知道了。军总医院出面声援,应该是他老人家的安排。事情过去之后,我是准备回去向他请罪的。结果他先一步去了繁华里,看见了……邢唐。他很生气,我追上去留他上楼坐坐,他没理我,只说: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和你解释。程大哥和我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好,总是咳。我回去了两趟,爷爷不肯见我。”她的声音渐渐底下去,头也转向了车窗外,眼睛里雾气氤氲。 她何止回去了两趟。程嘉野已经在电话里都告诉他了。肖砺单手扶方向盘,用右手握了握她的手:“他只是和我说,太久没回来了,应该回来看看你。任务又恰好结束,我就申请了几天休假。等你的空档,我把近一个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