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划过自己掌心,邢唐心尖不自觉跳了下。 外婆还不忘交代他,“你看着点时间,一会去接饶饶。” 邢唐注视俞火低垂的脸,也说:“……好。” 俞火对老人家说完再见,转身离开。 夕阳下渐行渐远的背影和酒吧里的身影叠成一抹,邢唐沉默地看了两秒,扶外婆往回走。 外婆开始数落他:“饶饶有工作你还拉她来干嘛,看我什么时候不行,你就让她先去忙嘛……哎,她刚刚叫我什么?奶奶……这孩子,怎么不叫我外婆了?邢宝你说,你们是不是吵架啦?” 俞火没有听见邢唐的回答,她也不关心,抬手拦出租车。 邢唐走出一段距离下意识回头,恰好看见她坐进车里。 出租车急驰而去,邢唐低头看着自己空落的手,回想起刚才,她如软玉般的手被迫握在他掌心时,她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心怀叵测的……好色之徒。 她不记得他了。他把手插进裤兜里。 ------ 俞火才到木家村,手机就响了,是赤小豆,心急火燎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俞火倚车站着,语气很淡:“不会是你给人误诊误治,喊我回去擅后吧?” 赤小豆闻言不乐意了,“那种要人命的错误,只有你们下医才会犯。” 俞火随口调侃,“我都忘了,赤馆长是治未病的上医。” 赤小豆不置可否地哼一声,切入主题,“上次来‘踢馆’那女的,你没忘吧?” “装病那位?”显然她是有印象的。 “就是她,叫庄悦。”赤小豆说重点:“今天带了两个帮手。可这次不找师兄了,说要找你。” 俞火随意地说:“找我让她去医院挂号。” 赤小豆啧一声,“要是那么好打发,我还打这通电话干嘛,欠骂啊?” 俞火语气就不太好了:“她以为四海之内皆她妈,处处都得让着她。我们凭什么惯着她?要是你手艺生疏对付不了,就让她在馆里等我回去!” 尽管她不是个好脾气的,却很少这么有攻击性。 赤小豆反倒乐了,“怎么听着像是鼓动我去打架?” 俞火仰头注视着天边的晚霞,“既然她不知见好收,你还客气什么?” 赤小豆有数了,“不用说了,我马上安排!”之后才想起来问:“师兄说你到他那没待多久就去看林老师了,他老人家怎么样啊? “一言难尽。”俞火没心情继续,“等回去再说吧,没别的事先挂了。” 通话结束,她并没急着走,就那么倚车而立,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直到赤小豆再次致电来,边笑边说:“你肯定想不到,是谁收拾了那个女人。我告诉你,大款今天作妖,不知怎么跑到假山盆景上去了。馆里的盆景有多高不用我描述吧,我怕它摔着喊它下来,可能我嗓门太高吓到它了,也有可能它护主心切,见不得别人上门挑衅你,它一个蹦高儿,你猜怎么的,它直接跳到庄悦头上去了……” 被健壮的大款当头一坐……俞火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憋不住笑了,“她颈椎还好吗?” 赤小豆已经笑得脸都快抽筋了,“当场就动不了了。我就问她服不服,服我就给她正过来,敢说不服,我就让她歪着脖子滚蛋!” 莫名有种老母亲般的欣慰,俞火怒赞:“干得漂亮!” 回到中草药种植基地时已经八点多了,俞火远远看见穿着工作服的黄药子在门口张望。 说到这位师兄,俞火一直觉得自己的老师给儿子起名太随性了。就因为姓黄,就因为出身中医世家,就要以一味中药被命名,实在有够草率!再想到同样身受其害的赤小豆,俞火庆幸没被老爸按“俞”姓谐音取个鱼腥草,鱼脑石,鱼古这样的中药名。 黄药子对小师妹即时上演的内心戏全然不知,等她停好车,两人往屋里走时,他说:“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看样子是等急了。 “我不回来去哪啊。”俞火搓着手进屋,瞄了眼桌上的饭菜,边认真洗手边把林老师血压暴升导致中风住院的事说了。 黄药子听完眉心一聚,“幸好你今天过去了,要是听我的明天再去,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