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的回答是:“姐姐,陪我玩。” 张活柔又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娃娃抬起左手,双脚机械地朝张活柔一步步走去,嘴里念着:“姐姐,陪我玩。” 娃娃来来去去只有这句话,张活柔后退,与她保持距离,冷声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别怪我无情。” 她将剑尖对准娃娃,桃木剑的气场,但凡是只鬼,都不敢轻视。 娃娃两边唇角往上提了提,脸上僵硬的笑容放大了,说:“剑,我也有。”她抬起的左手凭空亮出一把小刀,握着指向张活柔,说:“我们玩游戏。” 难得她的对白有变化,张活柔顺着说:“什么游戏?” 娃娃动了动握刀的左手,张活柔以为她要攻击,提了提剑。 谁知娃娃拿刀对向自己,朝脖子狠狠一插,再一划,一柱鲜红的血喷泉般直涌出来,差点溅到张活柔的脚上。 从心目瞪口呆,这个娃娃竟然活生生把自己的脑袋割了下来,然后还拿右手提着,血淋淋的脑袋上,眼睛一眨不眨,笑容不减,沾了血的嘴动着说:“玩自杀游戏。” 张活柔冷笑:“你是死了一次不够,还想多死几次?成全你!” 动辄割头,这娃娃能是善类?再不消灭,就轮到来割她张活柔的头了。 张活柔提起剑,同一时间,娃娃说:“这是爱啊。因为爱,所以才这样。” 张活柔对鬼话连篇没兴趣,娃娃却无视她手中桃木剑的杀气,继续说:“像我妈妈,我妈妈因为爱我,所以杀了我。” 张活柔闻言,视线立即朝四方扫视,“你妈妈在哪?” 从心也听出玄机了,眼前这个洋娃娃不是最终的对手,她口中的“妈妈”才是。 “妈妈在休息,她很伤心,爸爸不要我们了。”娃娃说着伤感的台词,可语调与表情一如既往的机械生硬。 “你爸爸是谁?”张活柔问。 娃娃说:“我没见过爸爸。” 张活柔想了想,说:“我知道你爸爸是谁。” 娃娃:“是谁?” “你带我去见你妈妈,我告诉你。” “妈妈不见人,连我也不见。” “那我自己去找。”张活柔没有忘记最初的直觉,想越过娃娃上二楼。 娃娃忽地一跃,跳了起来再落到张活柔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不准骚扰妈妈。” 她这样举动,无疑证实了“妈妈”在二楼。 张活柔轻笑:“你最好让开,否则不管你几岁,一样剑下无情。” 娃娃不为所动:“妈妈爱我,我爱妈妈,我要听妈妈话,保护妈妈。” 张活柔作势拿剑攻击,娃娃面不改容,一点都不害怕,或者说一点都不知道危险。 从心骂她:“你傻啊!你妈都把你杀了,还爱你个屁!” 娃娃的脸不动,目光也不转,盲目念着:“妈妈爱我,我爱妈妈,我要保护妈妈。” 她举起左手的刀,下一秒没有预兆地扔向张活柔和从心。 张活柔和从心各自往一边后退,避开了。 从心同时朝娃娃飞去一枚柳叶刀片,击中娃娃的肩膀。娃娃受到冲击往后跌坐,“哇”一声大哭起来。 “妈妈,有人欺负我,妈妈,妈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