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时常会做这样的梦,午夜漫长,这场梦魇如杀人藤蔓一般死死缠绕着他,掐住他的喉咙令他窒息,久久不得清醒。 每一回的梦都能让他回忆起当年的那件事,而且历历在目,甚至感受一次比一次深,当初出了这事儿以后,南北墨他们都劝他说并不是他的错,可如果不是,陈泓便不会丢了性命,如果不是因为他,陈泓根本不会死,陈母能盼到儿子回来,陈瑶这些年也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陷在自我矛盾中,姜云之逼他去看心理医生,做了一次又一次没什么用的心理疏导,他很抗拒,始终没办法原谅自己,之后姜云之索性就不管了,让他自生自灭。 直到后来他代替陈泓照顾家人,才能从中获取一丝让自己能感到轻松的慰藉。 手心的汗已逐渐挥散,姜御丞看看四周,南珈已不在房间内,伸手从床头柜那儿拿来手机,打开,滑出陈瑶师父的电话号码,上次在陈瑶家里的时候有记过,便拨出去。 没几秒,那边接了。 “周队,我是姜御丞,我想问问陈瑶申请去边境的事。” ...... 南珈去前台那儿拿新的洗漱用具上楼,便见南北墨怒火中烧地站在门外,冲里边吼:“魏扬,老子再管你,老子就是傻逼!啊西吧!” 转身要摸烟,看到南珈就站在楼梯那儿,南北墨走过来,叹气道:“珈珈你别管魏扬,他就是个傻逼,早知道我昨晚就该多给他几拳,也不知道刚刚陈瑶跟他说了什么,那傻逼哭得像个傻逼,我好心好意关爱他,他倒冲我发火,气死我了,这你给二丞拿的吧,也给我一副。” 南北墨伸手就想拿,南珈躲开,“你自己去前台那里要。” 然后就跑上楼了。 “哎!还是不是南家人了,自己去就自己去!”南北墨碎碎念,“谁还没有点暴脾气了,等老子回去洗完漱,就去造一顿早餐......” 推门回房间,南珈刚把门关上,姜御丞就裹了条浴巾在腰间,背对着她在搓头发,顺着紧实流畅的背肌往下瞧,腰口压得低,南珈看见有两个小窝窝在上面。 “想看前面吗?”姜御丞歪过身来笑着问她。 南珈发囧,忙别过脸去,声如蚊呐,“新的牙刷和牙膏我给你拿上来了。” 姜御丞不出声,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精致的俏脸,迈着长腿走近,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下来...... 男人在往前走,身后又没有抵挡物,南珈便顺着他的意思退到桌子那儿,两只手抓紧桌子的边沿,他吻得用力,南珈的后腰慢慢抵住桌边,上半身往后倾去。 姜御丞整个人就贴上来,宽厚灼热的手掌抚上南珈的后背,衣料薄,南珈颤得不行,腿在发软,姜御丞停住咬她,身体往下沉了沉,便将她抱上桌坐着,捏住她瘦尖的下巴又吻住。 燥热的身躯已经出卖了姜御丞。 “阿丞......”南珈声音小小的在喊他。 他仿似听不见一样,唇从南珈的耳线那里一路往下滑,往下吻,嘬着南珈嫩白的脖颈,引得南珈连连发颤,最后停在锁骨那里,南珈已经喘得发紧。 姜御丞的眼眸灼灼,又深不见底,他知道领口下方是何等风色,只要一挑开纽扣,他便会万劫不复。 可转念一想这姑娘成年还没多久,他要把人办了,不太道德。 姜御丞缓了缓,抬起头看着南珈,南珈迟缓的,伸手摸了摸他轮廓分明的脸,“阿丞,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吻她了,虽说平常姜御丞吻之前也不给她点预示,但今天感觉有些不一样。 “没事,我睡醒没看见你,就很想吻吻你。”姜御丞眼里的火热逐渐褪去,剩下的全是对她的执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