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身上的伤已经好非常多了,至少,他终于可以摆脱轮椅的生活了。 从轮椅日子离开的罌粟又恢復以往的活力,天天找玉帛玩去,对,毕竟他的下半身也復活了。 但是干戈不怕,因为他现在有青志。 青志就像是他在载浮载沉的海洋中,唯一的那根救命树枝。 就在罌粟将笔记本送到保守派那里没几天后,青志在某一天下班回到家时,就发现自己的公寓就像是被闯空门一样,乱到一个不行。 青志报了警,并暂时住到了罌粟这里。 但是过上好几天,他的案子就像是被扔到井里的似的,噗通一声,除了几丝回音,就毫无下文了。 罌粟劝青志暂时也别去工作了,因为这情况看上去更像是保守派另类的肃清,保守派东西到手后,就想洗涤不乾净的东西,第一个下手的,肯定就是像青志这样被他们庇护的人物,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偏偏又知道不少东西。 青志也认同罌粟的话,因此在表示感谢后,就确定在三人的家住了下来。 至于将要留多久就等情况明瞭后再做决定。 干戈为躲避尷尬和寂寞,晚上常常到青志那里窝上许久,多次若不是罌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提醒他该回房睡觉了,他几次都差点在那里直接待到天亮,或是在那里睡觉。 毕竟,干戈很会逃避现实,也很擅长躲避他不擅长的情况。 这样对他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相较于一开始的情绪硬碰硬,他后来发现,若不想受伤,那倒不如一开始就别接触会让他受伤的事情。 他虽然感受不到痛,但是他还是知道受伤的感觉,特别是心痛,有时候他自己也感到神奇,为甚么他感受不到痛,却会心痛? 每每看到玉帛和罌粟待在一块时,就特别痛,心脏闷闷的,有点阻塞感,特别不舒服,有时候还会闷涩到咽喉的地方,乾乾燥燥的,就算吞了几口口水都无法压抑这种苦涩。 这就是痛的感觉吗?有时候干戈不免这样想。 而且重点是他不喜欢这样,因为每次罌粟赶他从青志的房间回去后,自己又会跑到玉帛那里去过夜。 这不公平,他想。 干戈觉得相当疑惑,他不懂为什么之前明明都好好的,但罌粟现在却又对自己冷淡了起来。 在对方受伤的那段时间,自己甚至可以说是他的贴身小帮手一样,几乎是天天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但是现在,他却连对方的边毛都搭不上。 他还记得之前看着罌粟一边凝视手中的资料一边拨着头发晃悠而过,自己则是一边凝视着他,一边将手中的哑铃放下,然后探着一隻手在一旁的矮柜上摸索毛巾。 罌粟或许察觉视线来源,只是抬眼看了下自己,又自顾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玉帛会跟着他的屁股跑。 通常干戈发现视线里多了个她后,就会把双眼移开。 他看着罌粟在屋子里到处留下的足跡,在各个地方驻留的身影,干戈总有种错觉,他明明和自己生活在一起,自己却一辈子都无法在他身旁停留。 罌粟就像是被冷冻住的艳花一样,从外观看去,只能观察到部分、错位、断续的色彩,唯有待冰晶融化,才能见到他真实的、美丽的那一面,但是,他却散发着和你想像中完全不一样的香味。 神秘、难以捉摸、反转、玩味的。 也是无法猜透的。 干戈想当蜜蜂或是蝴蝶,但罌粟偏偏没有花蜜,而他的汁液有毒会让人无法自拔,但又折磨得人十分痛苦。 虽说干戈喜欢和青志待在一块,但他的心终究是向着罌粟的。 他就像是只看得到前面的路,却看不到前面的墙,像头牛一样,一个劲一个劲的撞着阻隔,呆头呆脑的只想把墙撞倒。 干戈做完运动后洗了个澡才缓缓爬到床上去。 以前,很早以前的罌粟还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