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看过真正的神经病,也对神经病这个东西没什么了解,但干戈觉得玉帛现在的情况非常契合用来形容她。 明明上一秒还嘻嘻哈哈的精神很好,下一秒却又突然好像水坝溃堤一样,双眼不受控的乱哭。有时候开心的和自己分享罌粟怎么样的温柔和疼自己,有时候又哭着跑来照自己讨拍说再也不想和罌粟说话了。 干戈见这种情形觉得这根本已经是惊悚的程度了,每次看到妹妹往自己这里跑来他都假装没看到马上掉头就想走,但玉帛会立马衝过来抓住自己并跟自己东扯西扯,说着和上一秒完全相反的话。 他这时就会开始张望罌粟在哪里想寻求对方的帮助,但是罌粟好像非常厉害,他比自己更会躲玉帛,在自己遇到这种情况需要找他时,他一定是不见踪影的,有时隐约能听见他的声音,但根本不见其人。 这是恐怖片吧?干戈想。 看着窝在被窝里的玉帛正默默啜泣,干戈坐在一旁的懒骨头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玉帛。」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葛格,你懂吗?」 干戈眨眨眼不太懂玉帛的意思。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我快疯掉了。」 「什么意思?」 「你能接受吗?我不懂为什么你可以接受?罌粟是坏人,他杀死了我们的爸爸妈妈。」 「我以为这是在一开始的问题,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我已经放下了?那你呢?你对这件事都没有想法吗?」 干戈闻话,讶异的停顿一下。 「我......。」 但玉帛似乎也没有真要他回答的意思,将下巴靠在弯起的膝盖上闷闷不乐的看着前面。 「这真的太有罪恶感了,我不懂为什么这个问题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而干戈也正思考着玉帛刚问的问题,他没有回答。 玉帛以为他在倾听。 「我没办法接受自己和他这么好,我竟然把他当成家人一样看待,可是他明明杀了把拔和马麻。」 干戈听到这话,抬头看向妹妹,比对对方说出来的话,他试着思考自己的心态和她是否一致。 玉帛过上许久等不到哥哥的答案,她转头看向他,「葛格?」 干戈听到呼唤才回神,挑了一下眉看向她。 「你都不会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我们到底该怎么做?这一切真的太奇怪了。」 干戈摇摇头,「玉帛,如果这个问题真的这么困扰你,你就不要去想它。或者,你可以试着和罌粟谈谈看,他那么聪明......。」 「我不要!我就是不想和他谈,我不喜欢他。」 干戈看着她,玉帛沉默一下,招手叫哥哥过来。 干戈照做。 「葛格,」玉帛上前抱住他,「今天陪我睡觉好吗」 干戈点点头。 玉帛拉开自己的棉被让他进来。 「葛格,这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了,你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也是唯一真正的亲人。」 干戈笑着点点头,亲了一下她的头。 玉帛上前靠着他,依偎在他身上。 在寂静的夜空底下,干戈今晚却睡不着,看着玉帛正舒舒服服的休息着,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个身。 虽然自己的不正常他早就知道了,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他真的不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