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托付给她。 她会很爱他,把他照顾得很好很好。 — 随后,原燃带她去了另一个地方,车没有往市内走,而是继续往郊区开,开了很久,一路景色越发荒僻,周围几乎再看不见车和人。 安漾问他,“你之前,一直住的地方是这里?” 按原燃的说法,他从十岁后,就已经离开了学校,一直独自在家。 安漾一开始因为他指的在家是在原家,而没有想到,居然是在这样的别庄里。 原燃点了点头。 别墅院子非常大,因为常年无人修剪,蒿草已经长到了人的腰部,植物都肆意生长着,有种难言的茂盛的荒凉感,原燃带着她,顺着正中那条白石子小路往内走。 “这是你以前的房间呀?”安漾问。 庭院后,透过门,能看到里面很大的客厅,虽然都是冷色调,但是,房间装潢得很精致。 他沉默了,摇了摇头,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安漾随着原燃身后,一直往右,最后,在通道的尽头,一张狭窄的门前停了下来,她能感觉到,原燃看着那扇门时,心情的变化。 她握着门把手,轻轻推开,屋内景色慢慢展现在他们眼前。 逼仄阴暗的屋子,大概只有十平左右。 四周都是软墙,为了防止里面的人撞墙自杀,只有一扇门,没有窗户,里面是一张窄小的床和桌子。 以原燃现在的身高,早已无法在那张床上睡下。 安漾紧紧咬着唇,一瞬间,唇被咬得有些生疼。 纵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是看到的时候,她心情翻江倒海,她性情温柔,很少有戾气或者大大情绪波动,但是一瞬间,她对白念芳,对原家,甚至都生出恨意。 敏感的发现了她神情有异,他身子有些僵,握住安漾的手紧了紧。 这是他少年时代一直生活的环境,他自己以前不在意,因为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没有什么 但是在她面前,到底不一样,像是就这样,□□裸的,把自己旧事血淋淋的伤疤 他有些难堪,怕安漾对他异于常人。 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涩,“平时可以出去。” 他握紧了安漾柔软的手,“不是一直住在这里。” 刚来的时候,白念芳不准他走出这个房间,因为久不见太阳,他肤色常年是没有一丝血色的苍白。 小男孩那时已经长得格外精致,只是眼神机木然空洞,像一具精致的偶人。 白念芳照顾他很粗疏,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一整天都没人进去,也没有人给他送食物和水。 原燃性格倔,饿了也不说,无论白念芳怎么折磨他,他都是那副模样,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面上丝毫看不到惊恐或是讨好。 这么过了一顿时间,终于在他十一岁时,因为过于虚弱,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差点病死,原和礼来了一趟,带着医生,医生说他必须要在外多活动,不能一直再在这种不见阳光的地方。 白念芳很听原和礼的话,简直如同听圣旨一般,一心只想让他多和她说几句话,他于是有了可以在外面运动的时间,以及后来,有高薪聘请的专门老师过来,教他学习各种知识。 但是,原燃和原和礼也不亲厚。 原燃小时候很敏感,在原和礼身上,他丝毫感觉不到没有什么父子之间该有的血脉亲情。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