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他自会昏昏沉沉,无力抵抗。趁着药效发作之时,你自可轻松将太子带出宫外。” 徐清鹤闻言,又看着顾之衡和何暖凉,皆是一副自信满满,势在必得的神色,这才放了心去,连连应了下来“既然两位贵人这般说了,贫道再去做些莫须有的担心,反倒是不美了。贫道这就回到宫中,早做准备才是。” “嗯。既然如此,你便且先回到宫中准备一番吧。届时一定要将事情做的稳妥,不要生出差池,旁添些不必要的麻烦。”顾之衡略略点了点头,对着徐清鹤挥了挥手,示意他自行离去。 于是徐清鹤当即又向着两人行了一礼,这才施施然离开了去。他一路步履匆匆,直到走出了吴王府,走到了一片僻静无人的小巷子里头,这才露出来几分狂喜的神情来。 “这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徐清鹤在心里头默默想着,几乎要仰天大笑出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苦苦寻觅许久都不得法的大周练兵密地,竟是如此轻易就被顾之衡无意透露了出来。 “此事要快些禀报给楚王殿下,不能有半丝耽搁。徐清鹤心里头忽的想起来此事,这才平复下来心中激动,忙又匆匆忙忙离开了小巷子,径自向着皇宫之中走去了。 待到回了宫中后,徐清鹤却并不如同顾之衡两人所料,做起准备来。却是第一时间飞鸽传书楚令深,谈及练兵密地之事。 匆匆从房中拿出了纸笔,写起信来。信中内容,便是徐清鹤自己的打算。这打算,他方才路上便想好了。 今夜,徐清鹤决意偷偷跟着接应的人,前往北邙山之中,一探究竟。 因着心里头急切的很,写的也略略带了几分潦草,几乎是要呼之欲出的急切和欣喜,尽数跃然纸上。 待到写好之后,徐清鹤深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看过,见信上该写的东西皆是细细写好,没什么遗漏了,这才放下心来。仔细封好了信,又寻来了信鸽,将自己写好的这封信飞鸽传书,向着楚国的方向,传给了楚令深去。 暮色四合。日头一点点降落下来,先是皎皎一轮圆月升了上去,继而星子也渐次升起,正是夜幕时分。 入夜,万家灯火皆是熄灭,宫中却有一盏灯惺忪亮着,照亮了一小片天地,散出些许温暖来,此处正是东宫正殿。此时,沈霍正处理着皇上派人送来的奏折。 皇上这些日子身体是越发不好了,稍坐在桌前久些,便觉着心里头疲累的很,眼前发黑,歇息好一阵子这才能缓过来。 加之皇上又有心想要培养一番沈霍的能力,是以这些日子,朝堂之上大部分的奏折,皆是沈霍去批的。 今日奏折有些多,沈霍足足批阅到了夜深时分,还剩下约莫七八本奏折没判。 沈霍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颞颥,这才略减去了几分疲惫。 恰逢此时,一阵轻轻巧巧的脚步声传来,继而便是一个宫女匆匆走了进来。宫女手里头端着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清茶,及几块精致糕点。 “太子殿下在此处坐了这么长时间了,想必您也累了吧。先饮些茶水,吃些糕点歇息一番,再接着批阅奏折吧。”宫女略略低着头,眉目掩在阴影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放下吧,本宫一会自会喝。”沈霍眼神专注于眼前的奏折,便是不疑有他,连头都没有抬起,只兀自淡淡吩咐道。 沈霍吩咐了之后,那宫女微微屈膝,低头应了一句:“是。”语罢却并未走开,仍旧呆在原地,直到亲眼看着沈霍饮了一口茶水,心中这才安定下来,转身离开。 宫女转过身去,眸底这才显出来几分笑意,这笑意不同于平日里头因欢喜而笑一般,反而是夹杂出几分阴狠,衬着她原本尚算清秀的面容几分扭曲,倒是可怖了起来。 这宫女,自就是那被买通的宫女。见自己奉茶之后,沈霍不仅没有什么察觉,还尽数把那茶饮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脚步轻快的离去了。 宫女走后没过了多长时间,在观星台中已然做好准备的徐清鹤照着计划,派人去东宫传召沈霍,言说了皇上病危一事。 沈霍此时正刚刚批阅完奏折,正想要直起身子骨略略舒展一下,去掉一身的乏意之时,却又有人来了。 此次来的是一个小太监,神色有些慌张,步履匆匆的走向了沈霍,直走到近前,这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