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闻徐清鹤前来,自是欢喜,忙叫小太监出去,迎徐清鹤回来。小太监当即又匆匆出了御书房去。 他一路步履匆匆,生怕徐清鹤等急了,会不高兴。直到走到门口望见徐清鹤入以往一般平和安定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迎了徐清鹤进去。 待到徐清鹤进去之后,也不同皇上扯其他的事情,只言说:“皇上,贫道夜观天象,发觉东南星位偏移,想必近日东南方有大事要生。” “什么大事?”听了徐清鹤所言,皇上紧紧锁住了眉头,径自问道,“可会对我大周国运有影响?” 徐清鹤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当即露出来几分犹豫不决的神色,只道:“目前还不大清楚。贫道必须独自前往,行走观测一番,这才能有定论。” 他言语瞧起来很是诚恳的样子,眸色也着实恳切。加之皇上向来是宠信徐清鹤的,听了他这话,皇上也并未怀疑,自然应允。 见着皇上应允,徐清鹤面上的欣喜之色登时就藏不住了。他忧心楚令深眼下的处境,正急着想要归国。 本以为这么说皇上还要犹豫几分,没想到皇上竟如此痛快的同意了。这倒是正中了徐清鹤下怀,他连连同皇上道谢,神色更为诚恳几分。 瞧着他这般神情,皇上还私以为是徐清鹤对大周如此尽心尽力,自然亦是感动不已。忙吩咐下去,许了徐清鹤数到赏赐,又同他连聊了一阵子,这才放徐清鹤走。 因着徐清鹤言辞瞧起来极为急切的样子,皇上也隐隐忧心,唯恐此事对大周有所影响,当即许了下去,要徐清鹤明日便离开大周,往东南方而去。 宫中消息传播自然是快的很,没过了多久,国师不日便要离开大周,前去东南方查看星象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他人听到这消息,顶多心里头想几分:“国师当真是劳心劳力。”也就罢了。东宫那厢听了消息之后却是暗暗皱了眉头。 沈霍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不由得就闪过了几丝怀疑。他去寻了何所依,同何所依细细商议。当然,沈霍也将自己的怀疑一并同何所依说了。 何所依听了之后,先是皱了皱眉头,眸间闪过了几丝思索,继而这才说道:“楚国的人昨日才堪堪离开,徐清鹤今日就急急忙忙的说要南下,这其中肯定有所牵扯。” “本宫也是这么想的。”闻言,沈霍当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说不准会借着这个机会去寻楚国世子。我们可要前去查探几番?” 沈霍提的建议合情合理的很,何所依自是点头应了。二人当即决定,派人继续跟踪徐清鹤,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南下。 因着楚国在大周的东边,而徐清鹤言明的星象则是在东南方向,虽只一字之差去,离开京城后所前去的方向却是南辕北辙。故而届时只要瞧着他究竟向着那边去了,自然可彻底查出端倪。 沈霍两人的这一番谋划,徐清鹤自是一无所知,也顾不得去管东宫的动向。 这些日子,他心念着楚令深的处境,便是焦急的紧了。生怕楚令深在楚国出了什么意外,不能稳定朝野。 心里头焦急,此时徐清鹤也顾不得再去掩饰什么。好不容易熬过一晚后,他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急忙离宫,径直策马往着东边去了。 徐清鹤一路步履匆匆,因此也并未发觉,身后竟是有人跟踪的。这人一路尾随着徐清鹤,直直看着他出了城门口,向着远方而去。 待着徐清鹤策马走远,一直暗中观察着他的侍卫这才收回了眸光,径自回到了宫中去了。一回到宫中,这侍卫便把自己的所见所得皆同两人禀报了。 沈霍和何所依知晓后,先是愣了,继而互相对望一眼,眸间皆是闪过几丝了然。沈霍率先开口道:“看来,我们的猜测着实没错了。” 听着沈霍所言,何所依亦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瞧起来很是有默契的样子。 在一旁禀报的侍卫或许不大清楚,他们二人可是心知肚明。看了看对方的眼神,沈霍二人便知道,彼此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经过此事,两人算是进一步确定了,这所谓“国师”的身份。他表面上贵为大周的国师,实则的的确确是楚国的细作。 这些天徐清鹤已然露出了马脚,是以两人对这个结果倒不算是怎么意外。只是何所依脑中灵光一现,忽的又想起来徐清鹤与吴王府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