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两个太医,因为娘娘烧的厉害,都昏迷了,这样用药也是有道理的。” “苏老你放心,你的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的。来日方长,你有用得着我容昭的地方尽管开口,在我力所能及之内,我一定帮你。”容昭真诚的看着苏老,缓缓地说道。 对于面前这个俊美少年的示好,苏老笑呵呵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再说,草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多了几句嘴而已。” 听了苏老先生的话,梅若果然用小米纷,去芯莲子粉和山药炖了粥喂容悦,同时也减了汤药的剂量。当晚,容悦吃的东西没有吐,身上虽然还有些热,但却也没有之前那么严重。沉沉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寅时,容悦便醒了。 “有吃的吗?”容悦无力的问。 “娘娘您醒了!”守在旁边的梅若惊喜的起身,一时腿麻险些倒了,“您觉得怎么样?” 容悦虚弱的说道:“我好饿,感觉像是很久没吃东西了。” “有,有吃的。”梅若忙从暖笼上端过一只碗来,兰蕴听见动静进来帮着把容悦扶起来两个人一点一点的喂容悦吃了半碗山药米糊。 “这是哪里?”容悦看着周围精致华丽的布置,皱眉问,“我们已经进了皇宫了吗?” 梅若回道:“娘娘,这里是冀州行宫,娘娘您这几天一直发热,我们只能现在这里住一阵子,等您的身体养好了才能去上京城。” “绿云怎么样了?”容悦又问。 梅若轻声回道:“他们昨天晚上也到了行宫,绿云的伤恢复的不错,太医说再静养个三五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娘娘放心吧。” “那就好!”容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靠在枕头上。 温热的粥喝下去,胃里暖暖的舒服,这屋子里笼着几个熏笼,炭火十足温暖如春,容悦的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梅若绞了帕子给她擦脸,轻声问:“娘娘,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些了?” “浑身没力气,头还是有些疼。我病了几天了?昭儿怎么样?”容悦轻声叹息着抬手按在太阳穴上。 “您昏昏沉沉的睡了四天了,公子没事儿,昨儿晚上跟姓苏的老郎中聊天聊到深夜,这会儿怕是没这么早醒。娘娘若是有事奴婢这就去叫他。”梅若说着,又把帕子从新洗过,给容悦擦手。 容悦听了这话又忍不住为容昭担心,因道:“别去吵他,让他多睡一会儿吧。这几天他肯定累坏了。” “娘娘您要不要起来坐一会儿?这一只躺着身上也定然是不舒服的。” “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哪里坐的起来。”容悦叹道。 “奴婢多拿两个枕头来。”旁边的兰蕴听了这话果然抱了两个圆枕来扶着容悦欠身垫在了她的身后。 “我口里有些干。”容悦又说。 “哎呀,苏老先生说了要给娘娘多喝水的,瞧奴婢这笨脑袋。”兰蕴说着,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转身去倒了一盏白开水来喂容悦喝下去。 容昭终于睡了个好觉,醒来时已经过了辰时,睁开眼睛先问容悦怎么样了,恰好梅若在旁边,便笑着回道:“娘娘一早就醒了,吃了半碗粥,又喝了水,跟奴婢们说了一会儿话又睡了,身上的热也退了,就是浑身泛酸没有力气,这苏老先生真乃神人呢!” “姐姐本就没什么大病。”容昭说着,心里又把那两个太医的祖宗十八代给狠狠地招呼了一遍。 这边梅若正服侍穿衣呢,门外有人焦急的问:“梅姐姐,公子起身了没有?皇上派人来了,大公子请公子快些过去呢。” “这么早?”容昭纳闷的问。 “不过是百十里路的官道,早起快马加鞭这个时候到这里也能到了——不过这也足见皇上对咱们家娘娘的恩宠。”梅若一边说一边匆匆忙忙给容穿上外袍。 ☆、第四十九回,半路弃尸 容昭把自己收拾整齐了往前面去,还没进门便听见张万寿那特有的带着一点沙哑的公鸭嗓在说话,于是朗声说道:“哎呀,张公公真是辛苦了!” 张万寿在西凉城的时候就跟容昭处的不错,跟这位说话办事一板一眼的容大公子交情一般,而且他也知道容家兄弟姐妹之间的那点恩怨,所以在容晖那里也不过敷衍,这会儿听见容昭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方才生动起来,因笑着起身朝着容昭一拱手:“哎呀,世子爷,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容昭拱手还礼,笑着摇头:“托您老的福,没把小命儿丢在飞云涧已经是万幸了。” “哎呀,别提了。当时老奴听说这事儿吓得一宿没睡好。万岁爷气得把龙案上的那只和田玉雕的卧龙镇纸都给摔碎了!”张万寿一边说一边摇头,和容昭二人落座后,又关切的问容昭:“娘娘的病不要紧了吧?刚大公子说世子爷的主意找了个民间的郎中来,用食疗的法子给娘娘调理,可见成效?” 容昭点头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