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酒力上涌的缘故,腹部有一股炽热之感,赵曦知口干舌燥:“桑姐姐……” 桑落一愣:“殿下你的脸色有些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口渴了?” 她温声地嘘寒问暖,赵曦知听在耳中,心神荡漾。 桑落道:“殿下且稍等,我叫人去弄些醒酒汤来。”她似乎想试试他的额头温度,手到跟前却又停了下来。 但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幽香气息尽数钻到了赵曦知的鼻子。 赵曦知忍无可忍,浑身好像给点燃了似的,他想也不想,张开手臂将桑落紧紧地抱住,叫道:“姐姐别走!” *** 且说在樱桃巷,送走了赵曦知后,养真看着空空如也的厨下,无可奈何地叹道:“准备了一早上的东西,如今连一块儿饼都没留下,明明是堂堂的晋王殿下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开眼,跟土匪似的。” 杏儿在旁笑道:“还不是因为姑娘手艺出色的缘故,方才我看殿下吃的可香甜了。” 养真道:“什么香甜,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过了这阵儿也就扔了。” 杏儿见她神色淡淡的,仿佛很不以为意,便道:“我看殿下是真心喜欢的……” 养真长长地叹了声,道:“他不过是因为在别人哪里吃了委屈,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等他想开了自然是另一番光景。” 杏儿似懂非懂:“姑娘说的是什么?” 养真却也不解释,只笑道:“没什么,我也乏了,先不管这些,改日再弄就是了。” 正洗了手脸,喝了半盏燕窝准备补觉,外头突然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走到门口才停下。 杏儿早在外头打听了消息,进来跪地道:“姑娘,外头是得善,说是乔家来了人。” 养真翻了个身,转头看向杏儿:“乔家来人做什么?难道又是来吵架?不用理会,更加不要告诉太太,让他们自去。” 杏儿说道:“姑娘还是去看看,得善没说明白,但是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乔家遇上事儿了。” 养真本不想沾跟乔家有关,可突然听到这句,才又爬起身来。 稍微收拾了之后往外,来到堂下,却见竟是长房的乔可久。 乔可久毕竟是长房长子,当下养真上前行礼,口称“哥哥”。 乔可久见养真如此称呼自己,叹道:“你还认我这个哥哥吗?” 养真抬眸,却并不言语。 乔可久对上她的眼神,道:“我知道你这会儿只怕不想见乔家的人,但是乔家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了,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找你。” 养真皱眉:“如何说的这样严重?到底是出了何事?” “你以为我是危言耸听吓唬你的?”乔可久满面苦笑,道:“我这会儿还能好端端地站在你跟前同你说话,就已经是朝廷的恩典了。” 听乔可久简略地说了一遍来意后,养真才总算明白。 原来自从养真从乔家搬了出去后,京城内的众人还有些看不清楚局势,以为有什么玄机在内之类,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渐渐地有心之人察觉,养真跟乔家竟好像是决裂之势。 而且自从养真搬出乔家后,十三王爷赵芳敬跟乔家上下就再也不曾有什么交集。 再加上因为养真带了谢氏一块儿离开,朱老太太怨声载道,甚至一度吵嚷要追究养真的忤逆之罪等等,更加让众人看清楚了,乔养真是真的跟乔家闹翻了。 乔家从淮县一穷二白的上京,只是因为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前前后后的巴结照料,才得以立足。 如今众人见养真非但搬了出去,且好像跟乔家决裂了,这乔家自然就成了废棋一般,非但不必再去讨好笼络,甚至还要远远地避开,毕竟如果因为乔家而得罪了养真或者赵芳敬,那岂不是无妄之灾? 就在乔白前去不多久,乔家众人在京中的处境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首当其冲的,是长房那边在长安街上的两个店铺出了问题。 原来这两处店面,一处是生药铺子,另一处是绸缎铺,本来是京城内的一名富商周充所有。 只是当初周姓富商因为要跟乔家攀扯关系,所以用租借的名义,把这两个铺子分别租给了乔松跟乔白。 虽说是“租借”,其实已经算是给了他们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