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放在眼里,下官等才不得不严加管制,请郡主明查。” 听听这话,不服管教,因此他们才不得不出面为难彝族人们,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多么难得可贵的官啊! “你,你胡说八道。”雅诺夫人没想到竟然会被人倒打一耙,气得再一次冲上前,指着为首那人的鼻子骂道:“我们怎么不服管教了?不给你们钱,不肯任由你们使唤,这就是我们不服管教了?” “夫人不用跟我们比谁的声音大,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夫人要跟我们论理,那我们就好好论一论。”和雅诺夫人怒气冲天不一样,一个个官当到一定位置的人,面对越是怒火冲天,恨不得把他们生吃了的人,反而越镇定。唯有镇定,他们才能稳定局势,把局面牢牢掌控。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汉人,有理没理,我们总是说不过你们的。我也懒得跟你们争跟你们吵。你要是帮着他们,那我们也用不着说了,要打就打。”雅诺夫人代表了彝族无数人,讲道理他们认了自己讲不过汉人,明明他们有理的事,一经汉人的口,瞬间变成他们无理。 那谁还能乐意再把道理讲下去? 反正雅诺夫人是不打算再讲。 朱至一出面早已表态自己会给彝族公道,雅诺夫人听着她说得漂亮,便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是以,现在就看看朱至怎么处理这各执一词的局面。 朱至淡定自若地冲一旁的雅诺夫人道:“夫人莫急,总该让人心服口服才是。” 雅诺夫人面对朱至的反应,只冷哼一声道:“那你倒是想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啊!” 这般性急,引得朱至低头莞尔。 此时一人缓缓行来,冲朱至作一揖道:“郡主,已经从各府查抄出一些账本和财物。” 应着人的话音落下,几个卫士抬着箱子进来。 听着回禀的人在这一刻震惊无比地望向朱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 “咱们就不作那口舌之争,你们要不要看看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朱至办事,人都把他们请了来,打从听到他们以各种名目征收税目那会儿起,朱至第一时间想到账本。 正好,太子在临行前特意给她送了一个人,一个尤其擅长查账的人。 有这方面的人才要是不用,岂不是白费了太子一番良苦用心,朱至能是那样的人吗? 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账本,话,必须得要说,至于是干脆利落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或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这就不一定了。 “郡主虽为陛下之孙,太子之女,何来的权利查抄县衙账目?”比起为自己辩解或是承认,还有人想到另一层办法,质问朱至。 只以郡主的身份,朱至一番作为在他们看来实属僭越。 “陛下诏。”在这个时候,万河从袖中掏出一张明黄的诏令,一个个看到这份诏书的官员,纷纷跪下。 “诏,安和郡主随军出征,凡过州县,但有发现当地官员行不法之事,可查查。各地官员若不配合,以犯上处置。”万河拿出诏书,赶紧扬声念下,末了不忘问起旁边的官员:“诸位大人想验一验诏书真假吗?” 已经将诏书合起来的人,朝一众官员伸出,丝毫不介意他们验证。 但是,哪一个敢啊! “如此,我有资格查你们的账,问责于你们了吗?”朱至出门能没有准备?她虽然希望大明没有任何贪官,也都是一个个愿意为国尽忠,为民尽力的人。 美好的愿望得有,现实也必须认清。 如果遇上突发情况,让朱至袖手旁观,她做不到。那怎么办? 向朱元璋请一份诏书啊!一份若他们发现官员有不法行为,可以代为查查的诏书。 朱元璋都能把朱至放出来从军了,能介意再给她一份诏书,让她一路行来,见着一个不作为的官员捉一个? 都是顺路而为的事。朱元璋当即给了朱至这样一份诏书。没想到啊,这就用上了! “郡主,郡主!”一个个听完诏书,已经不敢呛声了。他们谁能想得到朱至一个郡主,小小年纪随军出征也就算了,彝族陇赞土司英年早逝,颍川侯派她来祭奠,朱至竟然会有奉旨查查官员的诏书。 他们原本未必不是想借朱至的手达到某些目的,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啊,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极有可能栽到朱至手里了! “放心,你们的错是你们的事。我将你们拿下,即将你们关入大牢,之后的事,自有人来接管。不过,陛下对你们这些官员的要求,你们有数。”可不是吗?朱元璋对官员的要求既高且苛责。但凡让他知道贵州这头的官私下如此苛待彝族的百姓,企图挑起两族战事,绝不会饶了他们。 因而一个个都软瘫在地,嘴里喃喃相唤,郡主,郡主! 朱至压根不想听,挥手道:“将他们押下去,将彝族之事尽报于颍川侯,请颍川侯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