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玉珠大着胆子,使出吃奶的力气跳到了祁瑜的怀里,前猫爪子搭在祁瑜的胸口上,将鼻子凑过去,小心翼翼的在祁瑜下巴上舔了一口。 公子的怀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她的父亲怀里臭臭的,大哥怀里没有味道,二哥从来不去抱她,目前为止,抱过她的男人里,这个公子的味道她最喜欢。 而公子的脸也是最好看的,下巴光滑,没有胡子拉碴的扎人感,宋玉珠很喜欢。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又多舔了两口。 正好肚子饿了呢。 “喵——” 大黑猫的叫声中有深深的怨念。 宋玉珠没理:别吵我,没舔够呢。 “喵——” 这一次,大黑猫声音更加凄厉。 宋玉珠发现不对劲儿了,可正在这时,“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 阿善和几个举着棍子的小厮站在独轩院的月亮门外,谁也不敢先迈步进去。 一人说:“这是二少爷的院子,咱们为了找两只猫大张旗鼓闯进去,恐怕不大好。” 另一人说:“可我真的看见这两猫窜到二少爷院子里了啊……” “罢了罢了!”阿善终归还是不敢跑到祁瑜院子里撒野,这位少爷是长公主的心头肉,偏偏脾气又古怪,可千万别惹到这病秧子才是,大不了明天管家问起来,全推在那俩猫身上,再不行,就都推给金蟾,“你们可都看见了,大晚上就是这俩猫偷吃灶屋的东西,对吗?” 哪有人敢说不,只有纷纷点头应是的份,阿善听到满意的答案,总算舍得罢手。 “走走走!都散了!” 可就在众人撤退之际,一转身却遇到了东篱。 东篱见这几个灶屋的奴仆围在独轩院外,面露不悦之色,“你们几个大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在我们少爷院外干什么呢?” 阿善哪里想到这东篱大晚上不在屋里歇着,怎么从外面回来呢? 这东篱可不是个好惹的主,阿善满脸堆笑,“没什么,就是找猫……找偷吃的猫……” 东篱哼了一声,“你们这群人搞了两只猫,瞧把府上弄的鸡飞狗跳的,有完没完了还?”说着,东篱下意思的朝院里看,这一看不要紧…… 这么冷的天,二少爷怎么开着窗户? 他想都没想便飞奔过去,从窗口扒望了一眼,他看见了什么? “二少爷晕倒了!”东篱一边撞门一遍对着阿善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去请太医过来!” ***** 宋玉珠醒来时满头大汗,一把抓住李妈妈的胳膊,焦急的问道,“他死了吗?死了吗?” 李妈妈莫名其妙的,“姑娘这是说什么呢,是不是做了不好的梦,和老奴说说。”说着,李妈妈给竹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打洗脸水,自己则把小玉珠拥入怀里,轻拍她的背,“姑娘莫怕,老奴在这儿呢!” 宋玉珠在李妈妈的安抚下,总算没那么害怕了,可是一颗心还是跳的厉害。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晚上,那个公子的房间里有好多人,人们脸上尽是哀愁神色,有的女人甚至直接捂着帕子低声啜泣起来。 渐渐的,房中抽泣声源源不绝,直到一个女人厉声喊了一句:“都哭什么!人还没死呢!” 那女人说完这句,自己却哭出了声,扑倒在那个公子的床前,凄声呼唤,“瑜儿,你睁开眼看看母亲,瑜儿……” 宋玉珠躲在床底下,就是在那个女人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下不得不离开猫的躯壳,回到了她的人身上。 她仰着小脸,眼中惊魂未定,问李妈妈:“死……是什么意思?” 不论是为人还是为猫,她活了也有几年了。 人类世界的某些法则,和猫的世界共通,都有生老病死之说。 只是,她独身惯了,从未经历过死去的痛苦,可是昨晚,那个房间巨大的悲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