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松,感激地向她笑了笑。 四公主见状面露不悦,刚要开口说话,秦秾华已经向她投去话题:“兖王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今年不知是否还是如此?兖王年初带兵击退进犯的库莫奚部,光我一人便听父皇称许了几次,若他回来,京中想必又要热闹了。” “……你说得不错,阿兄确是在回来路上了。”四公主得意道:“不过,母妃叫我不要声张,阿兄不想劳民伤财,引人迎送。” “能够带兵御敌的皇子,宫中又有几位呢?”大公主冷笑道:“兖王劳苦功高,担得起百姓迎送。” 四公主没听出“劳苦功高”下面隐藏的恶意,得意洋洋道:“我也是如此同母妃说的,阿兄在边疆那么艰苦,回来铺张些又算得了什么?” 秦辉仙问:“兖王什么时候能到衔月宫?” “路上大约还有几日吧。”四公主拿起一块山楂糕,问:“怎么了?” “问问而已。”秦辉仙拿起筷子敲在东张西望的鹅头上:“你不就吃了一块山楂糕吗?这么早的放什么鹅臭屁!” 大公主掩嘴笑了起来:“小八说话真是有趣。” 四公主脸色发青,喉咙里的山楂糕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亭中暗潮涌动,秦秾华看了眼外边西沉的红日,从软垫上起身告辞。 四公主咽下山楂糕,说:“我才刚来,妹妹就要走,难道是对我这个做姐姐的有意见?” 秦秾华不以为意,淡淡笑道:“四姐误会了,只是秾华身子弱,要回宫喝药罢了。” 秦辉仙逗弄着鹅子,头也不抬道:“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壮得跟头牛一样……” 虽然是嘀咕,但恰好嘀咕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不待四公主缓过神来反唇相讥,秦辉仙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条斯理道:“风大,我先回了,姐姐们慢坐。” 一人一鹅走出,秦秾华朝几位公主笑笑,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陆续上了游船,划桨的小侍见两位公主坐好后,吆喝一声,慢慢调头驶向对岸。 江边清风徐徐,地平线上,烈日正在缓缓沉入湖心,秦秾华见船上寂静,主动开口道:“八妹的鹅叫什么名字?” “哼,矫情!鹅就是鹅,哪有什么名字。”秦辉仙嘟囔着,脚尖戳了戳一边的肥鹅:“是不是,鹅子?” 鹅子:“嘎!” 秦秾华故意问道:“鹅子看上去有些眼熟,可是以前我给你的那一只?” “呵呵——”秦辉仙冷冷道:“那只鹅子早就被我炖汤喝了,这是我养的第七只鹅子!等它老了,我一样炖汤!” 鹅子:“嘎?!” 秦秾华没有拆穿她的蹩脚谎言,抿唇笑了笑,转眼看向船边。 游船破开接天的莲叶悠悠前进,翠绿的莲蓬支在粉的白的重瓣莲花旁,一个清新,一个美丽,彼此相得益彰。 当一朵开得格外盛大的浅粉色重瓣莲花经过船边时,秦秾华心血来潮,伸出手想要折下。 “公主,我来吧。”结绿立马上前帮忙。 秦辉仙眼巴巴地盯着,看到结绿不摘莲花先去挽袖,她眼睛一亮,蹭的站了起来:“我来!” 结绿袖子刚挽起就被秦辉仙一把推开,秦辉仙趴在船边,伸长了手去够远处的大莲花,秦秾华怕她掉下去了,连忙拽住她后背的衣服:“八妹,算了,我换另一朵也……” “嘿!”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