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摇摇头:“我看我是出不了这个院子的,是吧!” 李适白微顿,笑意淡了一些:“等事情了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靳如心里微缩,勉强笑了一下,小口小口的喝着白粥。 李适白没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这么一番折磨下来,她瘦了不少,得好好养养。 在定远侯府查了那么多天,赵子辙只知道侯府里来个女子,身子孱弱生了病,但她住哪里查不出来,部署的这么严密,看来上次能轻易放火,他是故意放水的吧! 这女子无疑就是王夙知那混蛋的媳妇了,自己没保护好媳妇,倒来折腾他,真以为荣城是他的地盘吗?他来荣城这么多年能平安无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赵子辙牙疼,眼瞅着就该过年了,这天各一方的,也不知道谁更心疼。韩尉真是太卑鄙了,居然用这种手段,哎!他要怎么样才能跟靳如联系上? 大夫、下人?不用想,大夫都是侯府常用的人,下人就更不用说了,上个月韩尉还打死了两个家丁,现在也没人敢触霉头。 那就只能跟李适白联系了,只希望这孩子不要被韩尉左右了思想。 李适白收到了赵子辙送来的礼物,一盒太平猴魁,他就知道赵子辙会找他,便让下人让退了回去,无论怎样,他都不会让靳如回去,王夙夜是个宦官,并非良人。 靳如觉得李适白是纠结的,从前她没有察觉到,或许是因为她不爱他,现在能感觉到,是因为他就像当初的王夙夜一样。 他初到靳家时才十五岁,很瘦,眉目间净是疲倦,还有一股不符合年龄的寂寥与沉重,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父亲过世受的打击太大,现在才知道他当时承受的远不止此。 李适白把手炉递给她,她犹豫了一下接过,今日的太阳很好,也没有风,她多日没有出屋子,现在跟他一道出去在院中走走。 一直无话,许久还是他先开口:“快要过年了。” “是啊!”今年不知道爹娘和大哥会不会陪王夙夜一起过年。 “去年是我一个人过的。”他说。 靳如心里触动,想起他在他们家头一次过年时,很开心又很隐忍,还有手足无措的拘谨。 她睡了眼,狠心道:“以后,会有你的妻、你的孩子,陪你过年的。” 李适白眼中闪过痛楚,声音不如之前的清朗:“那你呢?一定要回到他身边?” “嗯。”声音轻而坚定,没有犹豫。 李适白的脚步僵住,靳如也停了下来,半响,他不敢置信的说:“你不是清楚吗?他是太监。” “我知道,但是你不是看出来了吗?”靳如轻轻的说。 是,他看出来了,她并没有因为丈夫是太监而伤心,因为相见以来,她的神情平静,看起来过得很好,只是他不愿相信。 ☆、第六十九章 靳如很着急,她被看的太严,不管去哪里,丫鬟都紧跟在她身后,李适白也是每天过来一次,和她一道用了晚饭再走。 赵子辙应该知道她在韩尉这里吧!要怎样与他联系上呢?她想起王夙夜说的生病,可是大夫说她宫寒淤血,得好好调养,再搞出病来,万一以后怀孕困难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脸红了一下,自从那个大夫莫名其妙的诈她,她就一直在想孩子的事情,越想就越期待,希望能尽早生个孩子。 李适白进来时,就看到她坐在炕上,脸颊通红透着羞涩,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着,似乎是在想什么欢喜的事情。 他直觉是与王夙夜有关,却仍是忍不住将她这小女儿的姿态看了许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