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红露敢这么嚣张,原来她一开始就有这种打算。红伶紧皱着眉头,真是愚蠢! 王夙夜拿茶盖拂去茶沫的手顿住:“把她拖进来。” 红露跪在堂屋里,瑟瑟发抖,在王夙夜的巨大压力下,头沉的根本抬不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王夙夜淡淡问道,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索着烫金莲纹白瓷杯。 红露咽了口唾沫,颤声答道;“奴婢发现了夫人不、不忠,对将军不忠,心里令有他人。” ☆、第十三章 “哦?”王夙夜微低了声音,“怎么发现的?” 红露没听出来王夙夜的危险,只觉得王夙夜肯听她说,那就证明靳如的死期到了,说起话来也不结巴了:“奴婢发现夫人经常对着一条宫绦发呆,时而欢喜,时而哀伤,而且夫人还特地学了编法,另打了一条做为一对。” 景风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知道的越多死的才越快。 “东西在哪?”王夙夜的眼神一片冰冷。 跪在地上的红露没有发现,听他问便立刻道:“在奴婢房中的柜子底下,用手绢包着。” 景风立刻去她屋里找了出来,放在桌上。 王夙夜看着白色的手绢,扬了一下下巴,景风会意的展开手绢,里面果然是两条宫绦,一条枣红色,一条黛紫色,看起来倒是般配。 “黛紫色的,是夫人所编。”红露赶紧说。 王夙夜的眉间闪过一丝厌恶:“拖出去。” “恩?”红露刚想抬头,就被人驾着往门外拖去,她疑惑的看向王夙夜,“将——唔……” 话说了一半,她的嘴被破布堵上,立刻就明白王夙夜压根就没打算绕过她,她也不能大喊,只能用喉咙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王夙夜并没与立刻让人行刑,而是等到厨房的人都到了,才开始让人行刑:“三百杖,你们都抬头看着。” 一般来说,打到一百杖人就没气了,尤其是红露还是女子,恐怕不到百杖就死了,但王夙夜这么一吩咐,意思就是说没到三百杖就不能把她打死,一定要够数了才能让人死。 “啪!啪!”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红露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眼睛还求饶的看着王夙夜。 红伶等人面色惨白,只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现如今她倒不怕自己的疏忽之罪,更怕触碰到了禁忌,红露这个该死的蠢货。 刘管家颤颤巍巍的跪着,万想不到王夙夜会大动干戈,看这满院子的噤若寒蝉的人,只怕每一个都跑不了。 黄槿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那板子每落一下就跟打在她自己身上似得,给靳如拭汗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又不禁庆幸,自己不用去看那血腥的场面。 行刑的八个家丁已经换了一轮,红露从一开始的哼叫到后来的微弱呜咽,最后只余板子落在身体上的声音,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有王夙夜泰然若之的饮着茶,景风时不时的出去给他添新茶。 也不知过了多久,停下来时大家才察觉到天色晚了,已近黄昏,有家丁探了探红露的鼻息,然后道:“将军,三百杖已到,人刚刚断气。” 所有人一颤,面露恐惧,生怕被抓起来按在板凳上,看着满地的鲜血都禁不住发起抖来,却又不敢出声求饶。 坐在堂里的王夙夜面色不动,冷峻如峰,薄唇吐出的字眼似也散发着寒气:“厨房的人,每人五十,赶出京城。” 这可是不掺水分的实板子,五十板下去不死也废了,立刻有人晕倒在地,还有人想求情,王夙夜淡淡的补了一句:“求情者,杖毙。” 所有人登时不敢再吭声,王夙夜却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