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坏心眼,回道:“你小时候,比弟弟还淘呢,总爱扒着你爹的后背,往他肩膀上爬,因为总也爬不上去,你还常常哭鼻子,每回都是娘把你抱起来,搁到你爹爹的肩膀上,你才转哭为笑。”——其实,这些都是嫤姐儿小时候爱干的事儿。 被老爹圈在身前写字的嫤姐儿,听到母亲的话后,登时咯咯发笑,她这一笑,手上握着的笔杆,登时就跑歪了路线,雪白的宣纸上出现一笔不合时宜的轨迹,嫤姐儿忙仰起小脸去瞅老爹,嘴里甜甜糯糯的认错道:“爹爹,我不是故意的……” “专心点。”姜筠伸手轻拍一记女儿的头顶,神态十分温和。 没被老爹责骂,嫤姐儿甚是开心的‘嗯’了一声,然后接着握笔写字,逢春见自己打扰到了爷仨,便拉着轲哥儿到别处玩去,望着逢春婉转离开的身影,姜筠心头热乎乎的,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淅沥沥个不停,姜筠缓缓弯起眼角,真是个不错的天气啊。 因起的晚,再吃吃早饭,教儿子女儿一会功课,不多时,就到了午饭时辰,除年龄尚幼的轲哥儿外,一家四口均围着桌子吃饭,饭毕,嫤姐儿和晏哥儿也行礼告辞离开,待屋中安静下来后,姜筠扯扯赖在炕头的逢春,一脸随意的淡定道:“走,咱们也回屋午睡去。” 逢春才碰到自己的话本子,正在翻找自己看到哪一页了,闻听姜筠之语,随口道:“二爷昨晚没睡好,你去屋里睡吧,我不困,想看会儿书。” “你不困?”那太好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姜筠面色从容地夺去逢春手里的书,眸中含笑道,“正好,我有些腰酸背痛腿抽筋,你过来给我捏捏。”末了,又语气悠悠地补充道,“这可是你表现贤惠的好时机,你不会推辞吧。” 逢春微抽嘴角:“腰酸背痛腿抽筋?你糊弄傻子呢——” 姜筠表情温雅柔和,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捉了逢春的手腕,直接将她往卧房拖:“知道你不傻,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儿下着雨,又是午睡的时辰,不会有人来拜访咱们,咱们也无需出门,三个孩子都回屋里睡了,你又休息好了,所以,你该礼尚往来报答我对你的心疼了。” 虽然外头下着雨,可是,逢春微蹙秀眉道:“……现在是白天呀。” 姜筠坐到湖蓝色绣并蒂芙蓉花的帐子里,将逢春团团抱坐到怀里,温声柔语道:“午睡也是睡,晚睡也是睡,没多大差别的……”不待逢春给回复,一只温暖的大手已钻进衣裳,肆无忌惮的摩挲起来,耳边也是一阵呵气滚烫。 环儿簪儿钗儿花儿,尽数被姜筠摘离发间,叮叮当当地丢在床头翘几上,青丝如黛,如同泼墨一般散在枕头之上,妻子的身体柔软芬芳,伏在其上,宛若卧在云端,姜筠即将满二十五岁,正值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又茹素多日,更兼昨晚忍压了半夜,这会儿开起荤来,便毫无节制。 丈夫热情万分,逢春也柔顺地配合他,到最后,两人拥在一起沉沉睡去,这一睡,就到了半下午,窗外的雨声仍就在淅淅沥沥,姜筠亲了亲逢春的眼睛,低笑着感慨道:“这场雨下的真好。” 逢春懒懒地躺在姜筠臂弯,语气闲闲道:“二爷明早要出门,若是明天还这么下着,看二爷还说不说这雨下的好。” 姜筠伸嘴去咬逢春的耳垂,轻轻笑道:“呆丫头。” 一层秋雨一层凉,转眼间,便入了初冬十月,因今年天气冷的早,嘉宁长公主府上下早早烧起了地龙,逢春闲来无事之时,就坐在暖烘烘的炕上,时而抱着轲哥儿教他说话,时而翻着姜筠买给她的话本子,一页一页地瞧着看。 进入到十月中旬时,年近六十的惠安帝,颁下几道旨意,封五皇子商君华为安王,就藩庆阳,七皇子商君成为祁王,就藩长荣,八皇子商君科为宁王,就藩禹顺,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大皇孙商文煜封靖郡王的旨意,赐藩地汝阳,四王皆要在年后离开京城,前往藩地。 四皇子商君良早被赐封瑞王,皇帝这一回的旨意里,虽未晋封其为太子,但独独未赐他藩地,允他在京城留居,此举即意味着,四皇子已被内定为下一任储君,至于为啥有实无名,呃,逢春无厘头的瞎猜,莫非皇帝是怕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