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又抱着他不肯松手…… 回身打开窗,顾修不由皱眉。 李厚打开了院门,常远山抱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当然了,朝宁也是吓了一跳,凤栖一见她,当即眼泪汪汪叫了声娘。 不得不说,这孩子天生就是个人精儿,从男人怀里挣脱着非要下地走,蹦跶了两下直奔着李朝宁就跳了过来,只叫人不接住她都不行。李厚自然知道前因后果,只是怒目:“你怎么回来了?” 凤栖扑进朝宁的怀里,趁机在她耳边飞快说道:“这次是真的了,他跪了一夜给老太太气昏过去了。” 说完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抓着她的衣襟假装哭泣:“娘,我想娘,我想宝儿,以后哪不去了就跟着娘一起。” 常远山站在他娘俩的面前,默默从怀里拿出了婚书来,特意举到她的面前给她看:“婚书还在,从今往后,再不叫你委屈,从前我说过的那些话,也定要一一实现。” 他背上还背着一个简单的青灰包袱,一脸疲色。 李朝宁拥着凤栖,也是恍然。 常远山的两膝上,脏污一片,一夜之间,他胡茬也冒了出来,看着她不禁动容。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咣当一声被人从中踢了开来,顾修手臂上搭着一件玄色斗篷,大步走了过来。 他竟然衣衫不整,再仔细一看,根本没穿外衫! 常远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皱紧了眉。 李朝宁一回头的功夫,人已经将斗篷披了她的身上,顾修一手还按在她的肩头,略显亲密。 她扬眉,头疼欲裂。 这么一大早,他这样从朝宁的屋子里出来,如何说得清? 常远山更是难忍怒火,大吼一声这就挥拳打了过来:“顾修!你竟敢!” 可他向来不是顾修对手,又是跪了一夜腿脚不灵,人只架臂一挡,当胸一脚当即给他踹开了去! 常远山摔倒在地,一时调息不匀气血翻涌竟是吐出一口血来,顾修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他,却是说给朝宁听的:“都说这中山狼,得志才猖狂,我帮你拔了他的牙,怎样?” 日头还未升起,只天已亮了。 天上空荡荡的,连一块云彩都没有,秋日萧瑟,难得也没有风,树尖尖上面都一动不动。 清早时候,天还有点凉,可没由来的,李朝宁竟觉有些温暖。 胸腔当中,暖烘烘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进入了眼中,磨得她眼睛疼,只看着顾修抿住了唇。 男人也是回眸,他眸色深邃,仿佛深不见底一样:“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一味忍让绝非上策,天大地大,这世上总还有能靠得住的人,我虽一人长大,也懂得其中道理。现在只要你点头,我就将他打回原形,怎样?” 他一连问她两个怎样,朝宁怔怔看着他。 她从来不敢依靠着谁,因为依靠谁到最后都将失去依靠,怎敢轻易相信别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