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远偏头,温和慈爱地淡淡笑着。“生儿,你和女婿来龍门玩,怎么不跟爸爸说一声?要是知道你两来,爸爸就不自掏腰包出钱了。” 傅擎苍牵着余生坐下,他挨着余致远坐,将余生放在自己左侧。 让人一看,下意识就觉得他们之间有隔阂。 余致远一点都不在意,望着场下的六匹马。“前天晚上听说,龍门来了个单纯的小姑娘,仗着自己老公有钱,胡乱扔钱玩牌九,把把都赢,让冷老板这庄家吃了大亏。生儿,不如你再猜猜今晚哪一匹马能获胜?你不是很想要你妈的遗物吗?猜中了,回帝都去余家,我全部送给你。” 少女侧身,睨了他一眼。轻勾嘴角,“你不是都扔了吗?檀木盒子还是我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 余致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普洱茶,望着远处的赛马入口眯了眯眼。“也不知道今晚哪一匹马会获胜,我可是押了一亿三千五百万。” 一亿三千五百万,不就是她前天晚上赢了的数额么? “你妈也没留下什么遗物,毕竟是我亲手杀了她的,焚尸的时候烧得差不多了。还是芍清不忍心,说看你可怜,留点东西以后给你做念想。” 他眺望着远方,被岁月浸泡过的脸颊早已布满了风霜,老练深沉。“不要动气,免得伪装起来的单纯小白兔面具突然被撕裂,让别人看到你粗暴的一面就不好了。” “来生儿,凭你的运气和直觉,猜猜哪一匹?要不你先去马场的入口近距离看看那几匹马?这样准确率高一点。” 余生抬头看傅擎苍的时候,他便对她点了点头。 拿母亲的遗物作要挟,他自然是理解她的。 “好,我去看看。如果我猜对了,你就把妈妈的遗物都给我,把她的牌位和骨灰都还给我。” “骨灰和牌位不能给你……”他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余生一眼。“……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和你妈还有女婿的爸爸是校友,同一个军校的,从小一起长大。你妈在我和傅凌风之间挑来挑去,选了我之后又后悔了。头顶一片绿的感觉真不好受,所以我要她一辈子,就算死了做鬼也要做我余致远的鬼,将她永生永世都绑在我身边。” “余致远你……” “茶冷了,生儿你再不去马场入口,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赛马了。” 余生站起身,剜了他一眼。“你真卑鄙,攥着我妈的骨灰和牌位,却不给她名分和墓地,余家的祖坟和宗堂都没有她的名字。你真该死,活该被绿。” 坐在余致远和余生之间的傅擎苍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白止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夫人,您的母亲是和爷的爸爸一起绿了您父亲,您话说出口是不是也太随意了点? 这是什么意思?是自己丈夫的老爸,自己的公公同自己的妈妈一起绿了自己的爸爸? 哦,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十五分钟三十秒。”余致远望着远处半空中的倒计时led,叙述了一遍时间。 一眨眼,少女就从看台消失了。 “清歌,你和生儿一起去,她容易迷路,你带着她点。” 男人蓦地回绝:“不用,白止去。” “白先生要留在这里,我有话想和我的女婿谈谈。”他斜目,“清歌,去跟着你妹妹。” 余清歌站起身,挽了一下淡绿色长裙裙角。“嗯,我知道了爸爸。” 说完,余清歌也跟着离开了。 看台上,十几秒钟之后就只剩下三个男人,气氛有点冷,与下面观众席热火朝天的气氛行程鲜明对比。 白止稍稍往后退了两步。 傅擎苍的气场和震慑力,十年来他是见着的,日益的增强,总有一种还未说话就已经压倒对方的气势。 他和余致远接触倒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