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忧心耿耿:“阮瑶,我们去参加了广交会的事情真没问题吗?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安呢,总觉得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我刚才说的千万不要灵!” 阮瑶摇头:“应该没事,毕竟宋书记很看好我们的产品,对我们建工厂也很支持。” 吴厂长这次订单不大,因为又是春种时间,所以阮瑶只安排了几十个大师傅回来工厂生产,最大限度不要影响到粮食生产。 过年前吴厂长一个订单接着一个订单,而且订单量一次比一次大,这次大家看到新的订单,不由都呆住了。 “阮副厂长,怎么这次订单这么少?” “对啊,我们的产品这么好卖,才订这么点够卖吗?” 阮瑶没有隐瞒,把事情告诉了大家:“市场出现了仿制品,款式外形跟我们一模一样,但价格比我们便宜很多,只怕国内市场的订单会越来越少。” 众人再次震惊了,同时还担心了起来。 “是哪个工厂这么卑鄙?这不是故意抢我们的生意吗?” “就是说,咱们农民赚点钱容易吗?真是太缺德了!“ “阮副厂长,要不我们也降价吧,产品是我们一手想出来的,也是我们先生产的,总不能怕了他们!” “对,不能怕了他们!” 众人附和,连连让阮瑶降价。 阮瑶把之前跟吴厂长的话也跟他们说了一遍:“……打价格战最终得不偿失,所以我们不降价,大家先把订单完成,回头等拿到国外的订单就好了。” 大家听了她的分析,也觉得比赛降价格没有用,只能听从阮瑶的安排。 ** 可屋漏偏遭连夜雨,还真被温宝珠的乌鸦嘴给说中了—— 陈书记去了一趟镇政府回来,脸黑得跟地沟的水一样:“宋书记被调走了!” 阮瑶这次真的震惊了:“什么?宋书记被调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消息十分突然,年前开总结会议的时候,宋书记根本没有透露这个意思,所以那时候他应该是没有接到调派的消息。 那十年真正开始是在五六月份,现在还没到三月份,这才开年就突然调派,难道这时候混乱就开始了吗? 陈书记眉头凝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宋书记被调去x省了,新来的书记明天才过来报到。” 宋书记在塔拉图当书记七八年,跟公社之间已经十分熟悉,大家也形成了默契,突然来个新的书记,不知道对方的作风,也不知道对方的行事风格,一切要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也就算了,就怕新来的书记不好说话,那以后办事情就不方便了。 阮瑶也跟着凝眉:“那我们广交会的申请呢?” 陈书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连喝了几口才摇头:“没消息,我没看到宋书记的人,也不知道该问谁。” 听到这话,阮瑶的心有块石头直直往下掉。 变天提前了吗? 温宝珠知道广交会还没通过申请,“啪”的一声拍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这个乌鸦嘴,要不是我胡说八道,肯定不会这样。” 看她还要打自己,阮瑶赶紧抓住她的手:“别干傻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再等等,事情可能没那么差,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温宝珠狠狠点头:“嗯嗯,你说得对,事情肯定会顺顺利利的,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菩萨保佑,她这次说好话了,请一定要顺顺利利。 新的书记上任各种忙乱,陈书记去镇上开了好几次会议,做各种总结,忙得焦头烂额,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阮瑶作为一个小工厂的副厂长,自然不够资格去见新来的书记,她也没着急,一边继续准备参加广交会的样品,一边完成订单。 在订单完成的第二天,广交会的申请终于有结果了——被淘汰下来了。 原因是不够资格。 陈书记长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阮同志,申请结果下来了,我们被淘汰了,桃源工艺厂只怕熬不下去了。” 工厂一开始发展多好啊,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