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宫北城不欲多言,说道:“若是无事,我想先走了。” “我的身份,可还好用吗?” “承蒙关心,一切都好。”宫北城面色不变,声音如平静的水。 月山河笑了一声,望着宫北城,眼前之人容色佚丽,红衣似火,论气质和颜色,他都已经输了个彻底。月山河唇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来,说道:“难得你会喜欢,真是巧了,如今我也很喜欢我的身份,虽然不再是月家的人,但现在,我可以跟在公主身边,而你,却只能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 “那又如何?你即便是再怎样殷勤,也不过是我的代替品罢了。”宫北城冷声道:“在本尊面前,一切代替品,都不会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难不成你心里没有答案?” 月山河咬紧牙关,满眼恨意地望向宫北城,他说中了。 他心里知道,凤长歌心里喜欢的,是宫北城,但即便如此,即便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他还是会不甘,会怨恨,会嫉妒。虽然表面上他告诉凤长歌,说自己不在意,甘之如饴,但其实,他的内心早就被腐蚀成灰败的花,凝聚着剧烈刻骨的毒! 宫北城道:“你的路,是自己选的,而我却不是。月山河,我不欠你什么,你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所以,不要再试图在我眼前挑衅,我不会念在月家的份上,对你手下留情。” “谁要你手下留情?”月山河讥笑:“宫大公子,你猜你当真要杀我的话,公主会帮你,还是帮我?” “公主帮谁,与我何干?” “若你当真不在意,又为何特地跑来这里,说方才的那一番话呢?” 秋月风高,宫北城垂眉一笑。 “同样的话,返还给你,若你不在意,又何必在这里与我说三道四?” 两人对峙着互不相让,也不知是为了两厢的仇怨,还是为了公主心里的那一点爱意。 武林大会终于召开了,那些江湖人不知是不是这两日都憋着一股劲,在武斗上都各显神通,宫北城尤为瞩目,他的长剑如洒墨点星,若不是提前有言点到为止,只怕与他比斗的那些人都会命丧台前。 他神情专注,剑握的那样紧,除了剑,这世上已经再没有值得他为之一顾的东西了。 当然,除了宫北城之外,其他英雄豪杰里面也是有很多不俗之人的。比如朗月楼的江逍,他配的刀名叫“照月”,拘束当他握着这把刀使出杀招,刀身弧线便如一弧弯弯月牙。 恶鲸帮的百浪堂堂主徐达,就是那使两个铜锤的大汉,脾气暴戾,从不与人客套,往往旁人还在互相行礼的时候,他脚下就已经躺着两个挑战者了。那个叫“玉面书生”的薛凤至,面向极为柔弱,甚至看他面相,都会以为是病入膏肓之人,但那精瘦的手腕可以使出的力量,却让四五个大汉倒退跌下台去! 这场比武,可谓是群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