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遭,随后便晕晕乎乎地被季广拎过来。季广对着一旁瑟缩着的下人们道:“去给公子端一碗醒酒汤来!” “是!是!”在方才强烈压迫感下的奴才们,可算能喘口气了,忙不迭应道。 喝了醒酒汤后,季尧才清醒过来,季广问道:“雪公主逃到哪里去了?” 季尧道:“我如何会知道?又不是我放走的!那强人闯入王府,杀了地牢里那么多守卫,难道是我的错吗?” “哼,你别当我是傻子,若不是王府里有人帮忙,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闯进来!” “反正我不知道,父王,我要回去喝酒了!” 季广大怒:“你!不许喝!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出王府,也不许再喝酒!若是你再敢这样,你就不要再做世子了!” 季尧回到屋中,外面被季广安排了几个看守的人,季尧伸出手捂住眼睛,仰头倒在床上。 季广想得一点儿也不错,人是他放进来的,甚至也是他自己去求的。雪公主那样高贵的身子,怎么能一直待在脏兮兮的地牢里?而摄政王府的地牢,在大昭国也只有那个人敢,并且有这个能耐去闯了。 国师荀筱,这个他永远也看不透,且一直心存着畏惧的男人。 季尧知道,国师其实对雪公主是存了些许心思的,他是公主的启蒙导师,若论与公主相处的时间,国师要比任何人都多。 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季尧只能向国师求助。 那个让他有些恐惧的国师,季尧永远也忘不了,在他被宫家二少打断腿躺在榻上修养的时候,国师是如何说服季广和国主将剿灭宫家的差事交给他的。 “你想动宫家?不可能!”国主大声吼道。 “臣并不是在跟陛下商量。” “朕也不是在开玩笑!不过是小辈间的打闹,摄政王何必要这样?” “陛下,您可能不知道吧?”季广笑了,颇有些嗜血的味道:“宫家早已有不臣之心,宫家长子宫北城,跟雪公主关系暧昧,还是说……国主这边想要悔婚,那么我季家可不会善罢甘休的呀。” 国主握紧拳头,宫家是他用来制衡季广最好的剑,宫止更是他欣赏的名士,对宫家下手,这个决定让他万分难受。但若是不答应季广,只怕季家就会立刻谋反,到时候整个大昭就会陷入战乱之中,他手上还没有足够能跟季广抗衡的筹码,更何况,他的布局还不能在这时候出现什么差错。 “陛下。”这时候,国师走进来,看着国主道:“臣很抱歉,但臣方才在外面听到了摄政王跟国主的谈话。” 摄政王的脸色难看,转过脸去。 国主更是皱着眉,充满责怪地看了一眼跪在门口的总管太监。 “陛下不要怪他,他原就是我的人。”国师轻笑了一声,走上前来道:“不仅是他,其实在这个宫里,应该除了摄政王的人之外,剩下的都是我的。” 国师的话,让国主骤然色变。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