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河的伤还没有全好,凤长歌偷偷叫了太医院的药童来治。月山河的伤都是些皮肉伤,因此只需要静养一段时日便好了。 “我打算在夜里,潜入到国主殿下的寝宫去。” “太危险了!” “危险也要去做。”凤长歌道:“那是我父王。” 可能是因为凤言廷从未向大昭国主这般全心全意地待过凤长歌,凤长歌对于父爱,还是非常渴望的。大昭国主虽然同她相处的时间不多,但那种一心一意呵护子女的亲情,是凤长歌最为留恋,割舍不去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 “为什么!” 凤长歌断然道:“你的伤还未好。” “但已经没有大碍了,也不影响我行动。”月山河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半晌,他突然道:“我知道了。” “你别多想……”凤长歌道:“我只是不想你出什么意外罢了。” “可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宫北城,你会拒绝他的要求吗?” 凤长歌愣了一下。 若此刻,在她面前的是宫北城。 她会依赖他,同意让他跟自己一起去。 月山河将她的迟疑尽收眼底,神色间便闪过一抹受伤。 “我知道,你救我,只是因为我背影像他……你不过是将我当成他的替身罢了。” “不是这样的!”凤长歌连忙道:“我救你跟宫北城没关系!” “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背影像他才救的我?” 不敢…… 凤长歌当时确实是误以为这个少年是宫北城,才会走入尸堆之中,将人背出来。沉默了一会儿,凤长歌觉得这样无休止地争论下去,毫无意义。况且,现在的她也有些愧疚,觉得有些对不起月镜宸,毕竟,她对宫北城有感觉,也是事实。 月山河见凤长歌不说话了,也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他道:“方才是我乱说,公主不要当真……” 又如何能不当真? 正当这时候,玉槿姑姑叩响了门。 “公主,国师来了,您要见吗?” “让他去偏殿等我。” “是。” 月山河低着头,仿佛知道了自己方才越了矩,声音有些细微地说道:“公主快去吧,别让国师久等了……” 凤长歌有些复杂地看了月山河一眼,道:“那好,你在这里稍等,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也好。” “公主……”月山河眼中迸发出惊喜的神采。 “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乱来。” “公主放心!” 公主愿意让他同去,是不是意味着,在公主心目中,他是有机会超越宫北城的? 月山河将拳头握紧,藏在袖中,以掩饰他内心激动的心情。 偏殿内焚香袅袅,国师依旧是一袭白衣,坐在椅子上,脸上看不出喜怒。凤长歌进门的时候,只觉得这个男子本不应当生在这样参杂了太多波诡的宫廷,他本该是方外野鹤闲云,却搅入一池浑浊潭水,半点托不得身。 国师抬眸,含着笑意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