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要不要到我那里去?每天都有饭吃,有干净的衣服穿,不用干活儿,就念念经,修修道,我看你们还挺有灵气的,说不定是当道士的好料子……” “你从哪里看出我们有灵气?”那沉稳些的少年问。 脸上的泥土和血吗?这是他后半句没问出口的话。 崇阳道长再一次被问得哑口无言,但他混迹市井这么些年,早已经脸皮不穿:“贫道会看骨相,你懂个屁。” 少年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说道:“若当真像你说的那么好,我愿意去。” “你呢?”崇阳转头文另一个。 “呵,我才看不上……” “他也愿意。”沉稳的少年替另一个回答。 “……”一脸臭屁的那个张了张口,剩下的话也就没说出口,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他们这个身份,若是能够如这道士所说,有饭吃,有衣穿,怕已经是最好不过的生活。 臭屁少年道:“先说好,我不给人做奴隶!你可别想哄我去给什么人当下人,要是我发现了,你别看我长的小,我很厉害的,到时候打得你满脸开花!” 旁边看热闹的道:“呦,小子,这么厉害啊?崇阳道长可是很强的哦!会天下无敌的剑法哦!” 那小孩的眼睛亮了亮,问道:“你当真会这么厉害的剑术?” “当然啊,你看我的剑。”崇阳给他看了看一侧的剑柄,听雪剑秀气而矜贵的外形让少年心生向往。 “好!”他终于诚心诚意地道:“我们跟你去!” 崇阳心里一喜,将两人解开,每个人手里塞了一个包子,喜滋滋地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崇阳观。那时候的崇阳观还没有破旧成现在的样子,树林掩映之下,很是有些林深鸟愈静的出世之感。 “跪下,磕头吧。” 行了师徒之礼,崇阳看着院子里的水井,和立在一旁睡觉的仙鹤,指着道:“你是师兄,就叫灵鹤。”沉稳些的点头应了声是。“你是师弟,就叫灵泉。”臭屁少年不满地嘟了嘟嘴,不过也没说什么。 两个徒弟的到来,让这个有些孤清的道观添了些许人气儿,灵鹤烧火做饭,劈柴做活,甚至连补衣裳都是一把好手。没多时,崇阳就已经对这个大徒弟心服口服,唯他马首是瞻。儿灵泉一直暗地里偷瞄崇阳,想要在他手里偷师那天听到的,什么超级厉害的剑法。 可一连五年,别说剑法,就只那把听雪剑,崇阳都从来没拔出来过。 “鹤死了。”灵鹤抱着那只老迈的仙鹤,它已经没了声息。 “世上所有的生灵,总归都是要死,谁也不例外。” “那我们所求的道,究竟又是什么?” “道是我们要遵循的规则,万物都在其中,不离其法。” 崇阳教导着大徒弟,带着他去将那只死鹤埋在观中梅树之下。 良久,大徒弟道:“今年荒年,观里的米……都让你接济外面的那些人了吗?” “为师……” “算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