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爱护之情来。 冯太后眼神黯了黯,还端着架子说道:“收起你的眼泪,你是皇帝,不要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我们不会有事,那些乱臣,母后一旦回宫,定要将他们全数斩杀!以儆效尤!” 月镜风冷笑:“冯太后,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先前我告诉你凤弈就是汤坚,是想让你提高警惕,联合冯家巩固地位,不要被人暗中把权柄都抢了去,你可倒好,杀了冯黎冯固,你是嫌太后的椅子硌屁.股吗?现在冯家跟你翻脸,你凭什么还能执掌朝堂,做摄政太后呢?” 冯太后一噎,说道:“你反倒来怪我?若不是在汤坚那里搜到了他们里应外合的证据,我怎会如此?” “信在何处?” 冯太后将怀中的密信递给月镜风。 月镜风看了说道:“蠢物,当真是愚不可及!这种程度的离间计,亏得你会上当!” 冯太后脸色一变,却没有计较月镜风的不敬,而失口叫道:“你是说,这封信是假的?是汤坚故意放在那叫我看到的?” “总算还没有蠢到家。”月镜风道:“你不觉得这封信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一点吗?只怕你的宫里,除了冯黎的人,还有汤坚的人,这封信是谁发现的?” 那灰衣太监先前为了独占功劳,自然说是自己仔细搜寻,发现了这信,此时冯太后想起那太监的脸,咬牙切齿。 “可是,那信上还印着冯黎的私印,冯黎的印章没有离身,断不会是有人偷了印章盖上去的,这如何解释?”冯太后心中还有疑惑。 月镜风道:“印章,是最容易伪造的东西了,你且看。”月镜风仔细观察了那一方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来了一根萝卜,手中剑削来削去,便呈现出了一块印章大小的萝卜块,他这萝卜块在一旁的砚台上蘸了蘸,印在信纸背面,呈现出来的图样,赫然跟冯黎的私印无甚出入。月镜风将萝卜块雕刻出来的伪造印章展现给冯太后看,说道:“瞧见了没有,若是手艺娴熟,只怕能够雕刻得比我这个要更加完美,一般无二也不是不可能。” “这……这!”冯太后又是愤怒,又是悔恨,显然她彻底地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挑拨离间的计策了。只是她那时候本就对冯黎成见颇深,也没有仔细思考就上了当。 “不过是江湖上的雕虫小技,冯太后,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了。等到早上太阳升起,冯家若是还不退兵,只怕你这儿子的皇位就要拱手让人了。” “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月镜风道:“冯黎和冯固已经死了,冯家唯一希望的不过是补偿罢了。你不妨多许给他们一点好处,先应付过去再说,等到之后,你重新掌控局势,可以再剥茧抽丝,削弱冯家。” “好,就听你的!” 冯太后刚刚答应下来,便听到屋外嘈杂声渐起,门被突然撞开! “皇上,太后,臣救驾来迟,还请恕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