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辰王妃,胆子真大啊! 明知道现在,墨突国冯太后在不遗余力第找他,还敢让他直接到接待来使外宾的第一线,鸿胪寺去。 危险,而且是极度的危险。 但是,正合他意。 想必,这位辰王妃的目的,是想看他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挣扎生存吧?若是他太过无能,被冯太后的人找了出来,也不配让她在他身上押宝。 那么,便走着瞧吧。 汤坚长揖及地,恭敬地道:“在下明白了,还请王妃为在下赐名。” “从今往后,你就叫做‘凤弈’” 弈,棋子,他从即刻起,不再是墨突的十三王爷,那个只知道唱戏弹琴一无是处的废物王爷,而是凤长歌手中的一枚棋子。 汤坚起身,笑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疼。 “凤弈遵命。” “走,回府!”凤长歌转身,广袖如云朵一般轻捷,动作洒脱行云流水。碧莹低着头快步跟上,追随在凤长歌身后。汤坚脚步定在原地,一时拿不准自己是该待在囚室,还是跟在后面。 凤长歌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露出张扬而明媚的笑脸,眼中映着的全是门开启时,外面折射来的阳光。 “还不快跟上?” 汤坚微楞,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他忙垂下眼睑,应道:“哎!” 碧莹看了他一眼,心中不满道:“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搭着辰王府的马车,凤弈被直接领到了一家宅院前,奇怪的是,却不是辰王府。那宅院门前牌匾上书着:清风朗月云随物,鹤息梅影雪愿来。 “去叩门。”凤长歌吩咐道。 碧莹下了马车,快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环。 “吱呀!”小厮把门开了条缝,碧莹将袖中辰王府的帖子递进去道:“请告诉何大人,辰王府的人有事求见。” 辰王已经是摄政王,小厮脸色慎重恭敬起来,看了看帖子不似作伪,忙道:“劳烦姑娘稍等,我这就去通禀。” 原来这是何祁真的府邸,没多时,何祁真就在马车外躬身迎道:“不知道王妃来临,有失远迎!” “免了。”凤长歌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她没有下车,甚至都没有露面。 这般的傲慢,或许在别人做起来,就会稍显无礼,但凤长歌做起来,却让人觉得仿佛本该如此一般,自然而优雅,矜贵而慵懒。 汤坚饶有兴趣地盯着凤长歌,这女人当真是无时无刻不让他觉得有趣,若是他有能力将其圈入掌中,他定不会放过这机会。 脸上的伤口还微微作痛,但他对凤长歌,却没有怨言。 “不知道王妃此来,是为何事?”何祁真对于凤长歌的突然造访,显得有些迷茫。 “何大人,摄政王有意在朝中提拔几个新贵,跟司徒炎唱对台戏,不知道何先生有没有兴趣?” 何祁真眼睛一亮,双拳握紧:“若得摄政王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