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姬无渡道:“我自然会好生招待。” “好生招待?送到奴妓营那样的地方吗?” 月镜宸的眼神冷的可怕,他把剑从小郡王的脖颈上移开,指着姬无渡。 “凤长歌是我妻子,你那般陷害她?朋友?你当真以为,我失了记忆就可以任由你们摆布,做一个听话的玩偶不成?” “月镜宸,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姬无渡大怒! 大合萨叹了口气:“我一早就说过,不能留下这个霄月人,若不是你一意孤行,现在哪里会多生出这样多的事端?就让我,来终结这场闹剧吧!” 大合萨抡起手杖,虎虎生风,口中念起模糊不清的经文来,他从衣袖中散出一种淡黄色药粉,随风飘散在空气中。 月镜宸突然之间捂住脑袋,大声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车中诸人都是一惊!红灵站在月镜宸身边,更是心神大乱,她持剑对着大合萨,厉声喝道:“你这妖人,做了什么手脚?还不快点停下!” 大合萨又如何会听她一个小小的暗卫聒噪,内劲运起,一甩衣袖,击出一掌!红灵便被掌风之力扫到,连退数步,呕出一大口鲜血,甚至这些血里,还有些许内脏碎块。 “红灵!”凤长歌扶住红灵,却见她头一歪,竟晕了过去,她赶忙同慕容清雅将其扶上马车。 姬无渡冷冷说道:“是蛊虫开始驱动了。” “什么蛊虫?”凤长歌连忙追问。 “是他脑子里帮他压制住碧鳞毒性的蛊虫。” 碧鳞之毒,天下无双,若要解毒,唯有用同是至毒至阴之物以毒攻毒。最好的解药,乃是大合萨珍藏着的九心莲,但大合萨又怎肯将这样的至宝,用在一个霄月人身上? 因此,大合萨便取出了九心莲的替代品,一只经过千百次锤炼才产生出来的蛊王。 这蛊王剧毒无比,比之九心莲也不遑多让,只不过终究不及,无法完全除尽碧鳞之毒,只能压制住毒性。而蛊虫听命而动,可以随时控制,月镜宸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大合萨十分满意。 蛊虫催动的这一刻,月镜宸脑中的毒素一下子汹涌开来!随着剧痛而来的,是潮水般澎湃的回忆! 那些时光和月色,那些柔情与温存,好像藤蔓爬上老树的枝桠,向着月亮眺望。 带着最刻骨铭心的痛和爱恋,好似喋血的鲨齿,在白骨上留下深深印记。白骨成花,开出悲哀的烟火。 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若要活着,便注定了忘却最爱的人,而若要记起所有,便要用这场轰轰烈烈的余生,去偿还。 “住手!”凤长歌声嘶力竭。 “迟了。”姬无渡的面色也十分难看,她沉声说:“这蛊虫一旦催动,必要嗜血才能停止。” 白霓裳懒得与她多话,抢上前去,竟然一下子抽出姬无渡腰间的匕首,横在姬无渡颈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