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冰水浇在凤长歌头上。 那冰寒刺骨的感觉让她立刻清醒了。 “哼,现在你还有什么能耐?还不是这里捆着的一条狗一般,任我打骂!”大司奴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手中颠了颠那条长鞭。 说罢,那条鞭子便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凤长歌手脚被绑动弹不得,只能前倾身子,狼狈地伏在地上,任那鞭子打在背上,以此来护住头脸和腹部。她口中塞着棉布,就连怒吼也做不得,几下鞭子,她只能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一旁也被绑住的朵支也挨了几下,她倒是也算有骨气,一直也没有流泪哭泣。 打也打够了,骂也骂爽了,那大司奴将鞭子递给一旁的侍女,往凤长歌头发上吐了口唾沫。 “要不是怕到时候,那些士兵们玩的不爽,我当真想现在就把这张狐媚子的脸划花喽!” 凤长歌冷静而沉默,这双眼不知为何,竟然让此时满心张狂的大司奴有些恐惧。她揉揉手腕,那是被凤长歌弄脱臼两次的地方。 “现在怎么办?”侍女问。 “弄晕了,装上车,声音小点儿,别吵到贵客。”大司奴道。 今日,大典已经完全开始了准备工作,院子里已经开始张灯结彩。那些准备赴宴而来的贵客们,已经在神庙的厢房客房里住下一部分了。明日,圣女与神使的成婚大典,便要在这里举行了,此时这地方人来人往,不好搞出太大动静。 侍女将凤长歌和朵支扶起来,将放在一旁的碗端到她们嘴边,强行压着她们灌了下去。 那碗中的蓝色液体,顺着凤长歌的喉咙,流入胃中,像是喝下了一团燃烧着的火。 孩子……她的孩子在挣扎,她能感受到腹中有微弱痛苦的感觉传来! 这感觉让她痛苦万分,几欲立即死去。昏沉的感觉来势汹汹,但她知道,不可以睡过去,若是睡过去了,便当真无力自救! 白霓裳,白霓裳会知道她如今身在险地吗?她已经两天没有传出消息去,与她联络了! 娘亲,舅舅,他们会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吗?不是都言母女连心? 月镜宸,月镜宸会赶过来救她吗?他知不知道,他的王妃和孩子都已经陷入危险? 容不得凤长歌多想,她与朵支,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马车驶出院门,出了神庙。大司奴亲自坐在车厢中看管着,一个侍女驾着车,朝着这西域的王都赫兰城飞驰。 老鸨站在门口,大司奴下车去与她谈话,不多时谈好了价钱,两个龟公便把人从后门抬了进去。 “这可是个上等货色。”老鸨看了看凤长歌的脸,眉开眼笑:“等下便让她上竞价台,这般水灵灵的,看上去竟还像个霄月人呢,军爷们就爱这样的!” 朵支长相一般,没有竞拍的资格,被老鸨直接送去了调教坊。而凤长歌,则被取了个叫“明珠”的花名,送上了二楼。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