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凤长歌这般意气风发的模样让月镜宸无比好奇,这个女子总是会在无意中给他惊喜。这样张狂肆意,这般快意恩仇,当真是令人心折。 凤长歌走下楼梯来道:“很简单,血债要用血来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可。” “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月镜宸不解。 “很简单。”凤长歌调皮一笑,眨眨眼:“可有纸笔?” 店小二急于表现,忙不迭道:“有有有!在这里在这里!” “好!”凤长歌一击掌,高声笑道:“你且用纸笔写一封信,给那些山匪送去,若是我所料不差,山匪的头领等人恐怕都还没有来吧?” 月镜宸这才知道,那些山匪方才所言,恐怕都被凤长歌听了去。 “你没睡着?” “睡了,只不过睡的轻。”凤长歌解释说,现在的她,哪怕是有个风吹草动,恐怕都会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惊起。 不能怪她,任何人在经历了这般大起大落的坎坷之后,都很难再保持着淡然和安宁。这些对她来说,本就是奢侈。 店小二依言点头道:“姑娘所言极是,那山匪头领确实没有到此,二位大侠有所不知,此处名为野草浦,乃是著名的山贼聚集之地,此处最大的营寨野草寨,当家的叫呼伦格勒,乃是西域人,跟那西域王庭有那么些往来,想必是因此听从赵王妃的调遣。” 凤长歌道:“你现在便以山贼的口吻写一封信,给呼伦格勒送过去,就说你们已经捉住了赵王妃吩咐杀死的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身上背负着一批黄金的秘密,若是就这样杀了,恐怕黄金的下落就无从得知,请呼伦格勒立刻带人来此定夺。” 店小二不敢不从,写了这样一封信,拴在信鸽腿上,将鸽子放飞。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事关黄金,可谓是正中了呼伦格勒的下怀,这些山贼们平日里机警得很,也就只有财宝,才能打动他们的心。 呼伦格勒带着四个心腹部下,在黎明时分,姗姗来迟。 “格老子的,金子在哪里?” 呼伦格勒是个粗壮的胡人,手臂孔武有力,骑着一匹杏红色矮脚马,一到客栈便将缰绳递给部下,高声叫道。 他们都以为两个目标人物早已被生擒,根本不曾想到,这客栈早已成了凤长歌和月镜宸的地盘。四个五大三粗的土匪,也根本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将马栓在柱子上,便踏入大厅。 所有人都已经在这里,店小二佝偻着背,一点儿也不惹人注意地将门儿一关,暗戳戳地插上门栓。这一下,呼伦格勒和四个部下,可都成了瓮中的鳖,跑不了了! 高出传来一声冷笑,凤长歌从楼上现身,气质高华,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上位者,俯视着呼伦格勒。 “金子就在这里,可你有命拿吗?” 呼伦格勒大吃一惊!他瞪视着上方,用手一指凤长歌,口中呜噜哇啦地说出几句西域番话,虽然凤长歌听不懂,但也知道大概意思,就是这女人是谁为什么还活着,她怎么敢这样说话,你们快去杀了她之类…… 凤长歌拍了拍手,只见阴影处突然闪出一个黑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