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会动身前去江南赈灾,而你又卧床不起,这府中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管理,而长轩的葬礼也是不可耽误的。”风言廷料到萧燕会来因为这件事情而责问自己,果不其然,被自己猜中了。他起身,望着昏黄的烛光下的梨花木案出神。 “好,既然是老爷决定的,我无话可说,我只求老爷能够给长轩一个像样的交代,不要让他就这般死去,我这个为娘的心有不甘,长轩也会心有不甘!” “好,那便依你,从今日起府中哀悼一年,在这一年中府中上下食素,下人则轮流为长轩守孝,你可满意?” “多谢老爷,妾身也替儿子谢过你这个做爹的。”听罢风言廷的这一番话,萧燕的心中好歹舒坦了一些,安然睡下。 当晚风言廷便将这一决定告诉了凤长歌,凤长歌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悲伤,甚至是对风言廷如此作为感到的无尽悲凉。 “爹,你竟然为了一个儿子,让全府上下一起作陪?爹你可曾想过娘,娘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当时娘去世的时候,你为她做过什么?”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努力的不让泪水从眼角落下,声音也微微的颤抖。 风言廷的心中五味杂陈,在他的心中或许从未爱过凤长歌那已经去世的娘亲,而他的心都在贤皇贵妃的身上,对于凤长歌的一番责问,竟不知如何做以回答。 “早些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动身,府里就交给你了。”风言廷轻轻的拍了拍凤长歌的肩膀,淡淡的的说,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俨然已经令他心神俱疲。 夜已深,凤长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俨然已经被种种的前世记忆,与今世之情填满。前世的悲惨命运,宛若挥之不去的阴影在她的心头萦绕,她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子,被陷害的自己,丈夫的利用,家人的冷落,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她崩溃。而这一刻,她又想起了月镜宸,似乎在他的臂弯之中,她才能够寻求到一丝宽慰,才能将心中的琐碎清空,抛在脑后。 她披上长衫,随意的将长发盘起,用一根翡翠钗子固定,在最外面披上一件银丝雪貂毛斗篷,踏着落满庭苑的叶片,向凤涅楼的方向走去。 凤涅楼因能工巧匠的修补,已经基本恢复了昔日的容颜,现在只差从西域购进的桌椅了。她悄悄的取来一壶酒,找到一处有月光洒进的角落,望着凄冷的月光,一口口呷了起来。 她本以为,借着一点酒意,便可以忘记心中的不快,忘记那些扰乱她的心的琐碎记忆。但是随着醉意的袭来,这种不快的感情却愈发的清晰,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肆意的流淌出,打湿了她的衣衫。 正当这时,顾寒钰推门而入,前来向白霓裳取一些制造机关的材料。可巧,撞见了正在角落喝闷酒的凤长歌。他的脚不由自主的,一步步的向凤长歌所在的方向挪动,随着离她越来越近,她的面庞在月光的映射下,在他的眼前也愈加明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