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镜宸不忍心再打扰她,帮人掖好被子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凤长歌闭上眼睛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底却觉得异常的安心,没过一会儿,她便沉沉的说过去了。 月镜宸仍是不放心灾民那边的情况,刚想过去看看,却听说壮劳力们都上堤坝帮忙去了,那些老弱妇孺们也在帮着做一些利力所能及的事情。月镜宸愣了一下,又转头看了凤长歌所在的方向,他忽然发现这个人身上有着一种凝聚人心的魔力,居然能够让这些灾民们主动去做这些事情。 灾民的情况看来是完全不需要他操心了,只是这偌大的阳城,总是有几颗坏了一整锅的老鼠屎,现在是时候将这些垃圾从锅里收拾出去了。思及此,月镜宸的眼眸一眯,温润如玉的模样瞬间变成了嗜血的模样,自己曾经说过会好好保护凤长歌,却没有想到让人当着自己的面受伤了,这让他怎么能忍? “太守大人,对于粮食被偷换一事,难道你不需要向本王做个交代吗?”月镜宸站在牢房门口,看着已经被脱下官服,但依然神清气爽的太守,目光迸发出一道道寒芒来,看来这人来牢里的日子过的很不错啊。 “对于辰王所说一事,下官却是不知情,还望辰王还下官一个清白。”太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在他眼里,辰王不过是一个打酱油的,到最后整个阳城还是在他的管辖之内,等到赈灾一结束,这阳城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他的心思,月镜宸有岂会不知,他静静的看着太守,忽而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来。在他那如玉的面孔上,这笑容多多少少有些玉面修罗的意思,让太守的心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他知道面前的人不好惹,只是他大概没有想到,这个人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势,居然能够这样的让人胆寒。 “太守以为本王离开阳城,这里我就管不着了吗?若是本王回去在皇上参你一个玩忽职守,你以为太子还会保你吗?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叫做弃车保帅吗?还是你觉得我不知道你给太子送了多少丰厚的礼吗?为了能够博得太子的好感,或许我还能给你多加一些!” “辰王这是何意?下官从未给太子送过礼!”太守有些惊慌,他大概没有想到,在来之前,月镜宸已经将他调查的清清楚楚。自己送给太子的礼虽不丰厚,但也绝不是他的俸禄能够承受的范围,这些不过都是借着开仓放粮,涝灾众筹所得的银两珠宝,若是被皇上知道,他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够了。 “是吗?需要我跟你说一下你历年送给太子的银钱数量,还有几幅珍贵的书法字画,现在正放在皇宫的藏宝阁里,你要本王一一说与你听吗?”月镜宸最烦就是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他不在乎这人有多坏,但是只要伤害了百姓,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月镜宸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是狡辩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