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了。” 去正院的路上,叶钊见詹夙一直沉默着,用手肘碰碰他,“怎么着,还真生气了?” 詹夙知道好友已经看出来了,但他也不好仔细解释,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容易,在别人跟前承认自己自作多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淡淡笑了一下,“没生气,只是怕你把霖儿带坏了。” “带坏了我负责,”叶钊小声道;“这话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詹夙看他一眼,“此话当真?” 叶钊看了眼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小姑娘,“那是自然,等时雨的婚事办完了,我就让我母亲上门提亲。” 詹夙微微蹙眉,“你就不怕霖儿不答应?”毕竟他才遇到类似的情况,还是提醒一下叶钊。 叶钊挑眉,“先试试呗,若她真不乐意,我再想想法子追求她,等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她对我还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那我就死心。” 詹夙脚步一顿,神色未明地看了眼叶钊。 叶钊莫名,“怎么了?” “无事,”詹夙回神,继续往前走。 过年这几天,顾玄茵要么靠在榻上看书,要么坐在窗前出神,总是懒懒的,溧阳偶尔过来陪她下棋。 溧阳话不多,顾玄茵不说话,二人便只静静落子。 顾玄茵下着下着便会走神,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殿门处。 有一回,溧阳终于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在等谁呀?” 顾玄茵面上神色一僵,笑了笑说:“没等谁,就是有风,朕总看着门帘在动。” 溧阳回头看了看,厚厚的门帘一动不动,拿来的风。 顾玄茵似是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今儿先下到这儿吧,明儿继续,朕去躺一会儿。” 溧阳应声告退,回到越王暂居的殿内。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越王坐在炕上看书,见她回来,问道。 溧阳脱去披风,答道;“陛下累了,说想躺会儿。” “搜瞧着陛下那孩子身子骨也不太好,”越王叹息,“咱们顾家是怎么了,一个个多病多灾的。” 溧阳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又问越王:“父王,兄长怎么样了?” “今日还不错,在屋里看书呢,你去瞧瞧。”顾玄苍的状况稍有好转,越王都能高兴半天。 溧阳闻言眉眼间也染了喜色,脚步轻快去了顾玄苍的屋子。 因顾玄苍的身体虚寒,顾玄茵专门给他安排了设有暖阁的宫室,身边伺候的宫人也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溧阳走进殿内,扫了眼侍立殿中的宫人,微微笑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兄长说几句话。” 宫人应声退下,溧阳便坐到顾玄苍身边,打量顾玄苍的脸色,“今日瞧着确实好些了。” 顾玄苍放下书卷,“是啊,胃口也好了许多。”他温柔地拍了拍妹妹的手臂,“你不要总操心我,我没事的,已经比在越国的时候好多了。” “我哪儿不操心呢,”溧阳笑笑,“父王和陛下都在替你操心呢,除夕那日,父王还和陛下提起,要给你娶世子妃的事。” 顾玄苍一惊,“我?” 溧阳点头,“到时候兄长可不许拒绝,这是父王和陛下的一片心意。” “可是,可是我这身子……”顾玄苍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从前父王从未提起过娶亲一事,他也懂父王的心思,不想害了别家姑娘。 溧阳嗔怪地推了推顾玄苍,“你就别可是了,这是大好事,你马上就要有世子妃了,我马上就要有嫂嫂了。” 顾玄苍面色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