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一瞬,时间似乎被无限延长,四阿哥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待他从这种慌乱中透着无措,无措中透着喜悦,喜悦中透着期待的复杂情绪中回过神,发现她再没有其他动静。 眼睫轻掀了几下后,他终于睁开眼,这才发现,紧握着自己手的人好梦正浓,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被动贴在她颊边的手动了一下,他到底没舍得抽出手,盯着她握住自己手的画面看了一会,复又合上眼。 重新闭上眼后,他脑中杂绪纷飞,不知过了多久才陷入睡梦中。 睡够以后,言晏晏无意识的贴着脸旁的手蹭了蹭,等反应过来不对时,慢慢掀开眼帘。 刚睡醒时她脑子还有些混沌,愣了一下后才赶紧松开被自己捂得发热的手,抱着披风坐起来,就发现坐在旁边睡着的人。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的言晏晏倒没有大惊小怪,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后,觉得有些热的她将披风掀开。 坐着醒了会神,感觉从门缝隙有风吹进来的言晏晏顺手将披风给坐在椅子上睡着的人披上。 “这是做了什么美梦呢?” 给他盖上披风时,言晏晏注意到他面上温柔浅笑的表情,低声道。 从屋里暗淡的光线,言晏晏猜时间应该已经不早了,她小心的挪到另一个方向想要下去,余光却见他忽然直起身。 “你醒了?”言晏晏动作一顿,轻声道。 四阿哥低头扫了眼身上带着馨香的白毛披风,声音沙哑的“嗯”了一声。 “方才做什么好梦了?”言晏晏下地后笑着问。 四阿哥沉默了一会,抿唇道:“忘了。” “苏培盛。”注意到她往桌子那边走,四阿哥开口朝外面唤道。 不多时,苏培盛便端着烛台推门进来,厅内瞬间亮起来。 “奴才来。”余光看到她准备去倒水,苏培盛将烛台放下后,立刻过去拎起放在小炉子上的铜壶倒了两杯水。 言晏晏端起茶杯捧在手上坐回罗汉床上,吹着喝了两口。 将铜壶放好后,苏培盛将另一杯端给自家主子,一面道:“大阿哥已经回来了,正在前厅等您二位一起用晚膳。” 闻言,二人喝完水后,放下杯子往外走。 “你这穿的是谁的衣裳?”大阿哥大马金刀的坐在前厅,听到动静抬头,首先注意到四阿哥身上短了一截儿的披风。 言晏晏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这才发现他方才过来前忘记将身上的披风脱下。 “方才他睡着了我给他搭上的。”怕他不好意思,言晏晏帮着解释。 大阿哥点头,随即吩咐人上晚膳。 用膳时,三人基本上都没说话,等到饭毕,才就着粮店的事聊起来。 “那些粮店的掌柜们低价收到大批粮,高价卖出大批粮,这会正高兴的在酒楼里吃宴呢。”大阿哥将下面人打探回来的消息告诉他们,语气里不无讽刺。 言晏晏取下戴着的镯子拿在手上把玩着,漫不经心道:“自有他们哭的时候。” “没错。”大阿哥赞同完,问她,“明日你还是继续去种粮?” “当然。”言晏晏将镯子重新戴回手上。 大阿哥点头:“用不用我陪你一起?” “大哥自去忙,我陪她。”一直安静坐着的四阿哥忽然开口。 “也行。”大阿哥同意后,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正如大阿哥打听到的消息,这晚城中卖粮的掌柜的们正在酒楼里庆祝今日的好生意。 “用不用明天再运一批粮进来?”喝得微醺后,一位掌柜开口道。 另一个掌柜道:“不是才从那家店收了大批粮,先卖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