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跑了出去,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罗定有话和谭慎衍说,福繁昏迷不醒,不知罗平情形如何了,他想去找罗平,顺过继续查背后之事,和谭慎衍说完,谭慎衍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担心罗叔,他会没事的,福繁受伤乃是在回京路上被人追杀所致,罗叔不会有事的,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做。” 罗定听着最后一句,不自觉挺直了脊背,“世子爷吩咐就是了。” 谭慎衍朝他招手,附耳说了两句,罗定眼神一亮,一改多年死气沉沉,脸上被兴奋取而代之,他眼中,整个朝堂最厉害的便是老国公了,老国公扶持先帝登基,后又是皇上,手里握有重兵,即使退出朝堂,朝野上下的事情没有能瞒住他的,没有老国公不知道的,只有他懒得过问的。 离去时,罗定步伐轻快,沉稳有力,相较来时的沉重大不相同,谭慎衍知道缘由,容妃娘娘韬光养晦多年,势力多大不可知,于罗定来说,强劲的对手能激起他的战胜欲,接下来,罗定怕是最忙碌的人了。 既然知道容妃娘娘藏在背后,谭慎衍就不让容妃娘娘继续陷害,他不着急进宫觐见皇上,会引起容妃娘娘怀疑,如今要做的,是把齐家的后路断了,以免齐家和容妃联手对付他。 几位皇子已经封王,内务府忙着建造庭院,几位皇子没有去处,故而,除了六皇子,其他几位皇子仍然住在宫里,他给宫门口的太监递了牌子,求见三皇子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关系破裂,帝后不和,朝堂会再起波澜。 太后娘娘的事情,估计是容妃娘娘做下的,不过容妃娘娘隐忍多年,敢明目张胆的对太后下手,估计查不到线索。 三皇子没料到谭慎衍这儿快就来了,太后过世,宫殿里正忙着,他换下大红色的蟒袍,一身素净衣衫,和谭慎衍去了书房。 “你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三皇子担忧的是皇后娘娘“毒害”太后之事,他以为谭慎衍来是发现了背后真凶。 三皇子扬手,示意谭慎衍坐下说话,谭慎衍没拐弯抹角,直接道,“三皇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却不插手朝堂之事,是不是早有离京的打算了?” 没有人是没有欲望的,除非,他经历了什么,不得不劝服自己遏制欲望,懂得取舍。 三皇子素来不参与朝堂上的事儿,对皇后娘娘一党的扶持更是深恶痛绝,不然的话,皇后娘娘不会想方设法将他囚禁起来,随后又阻拦他离京。 三皇子一怔,随即,惊诧的脸上转为了然,他执起茶壶,给谭慎衍倒了杯茶,没立即回答谭慎衍的问题,他相安无事,除了皇后的庇佑,再就是懂得审时度势了,这和他自身的性格有关,他从小就不爱出头,做事以谨慎为上,当年独得圣宠的明妃忽然受皇上冷落,明妃自幼跟着皇上,多年的情分不是假的,父皇即使再喜新厌旧,可不会忘记明妃的情分,念明妃伺候过他的情分,父皇也不该毫无缘由的冷落明妃,尤其,还是最疼爱六皇弟的父皇。 他暗地查其中的事情,被他发现明妃小产是母后搞的鬼,父皇也知道,但父皇只私底下训斥过皇后,这件事不曾露出一丝风声,他心里怀疑,但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慢慢长大些了,他也成亲,三皇妃是母后早就为他定下的女子,声誉极好的人家,在京城素有清明,两人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和她相处的过程中,他慢慢琢磨些皇上的意思来,他是最早怀疑父皇属意的太子人选是六皇子,大皇兄受伤,他都知道是母后做的,但父皇却只字不提,刑部和内务府查出来是意外,除了大皇兄生母,没有任何人怀疑,他大胆的猜想,或许,父皇是想借母后的手除去几个兄弟,六皇弟有了封地,成亲后就会离去。 试想,若母后依着计划除去几人,父皇最后关头随便以什么理由剥夺他做太子的借口就行了,几位弟兄皆没了继承皇位的资格,除了去蜀州的六皇弟,不得不说,父皇留着母后,是想借母后的手为六皇子铺路,可惜母后不明白,由着父皇利用,好在大皇兄四皇弟活着,否则的话,母后的罪孽更重。 他端着茶杯轻轻摇晃,茶杯里,盛开的茶叶好似片片青绿的芽儿,鲜活清亮,“迟早是要离开的,何须拖着,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事儿?” 谭慎衍不碰桌上的茶杯,他与几位皇子可以说一起长大,这个位子,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抱负,然而三皇子始终表现得淡然自若,和其他几位皇子的关系不冷不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六皇子心思纯良,认真比较,其实三皇子更适合那个位子,只怪,既生瑜何生亮。 “琼州物产丰富,且只能乘船前往,皇上心里为您打算好了。” 三皇子心思敏捷,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通往琼州地界只能坐船,出了名的山高皇帝远,琼州升知府清正廉明,琼州百姓安居乐业,比较大皇子二皇子的封地,琼州算好的了,哪怕有朝一日兵变,战火也不能打到琼州去,皇上选择琼州,只怕也是清楚三皇子的为人,昆州易守难攻源于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