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痛了。 谭慎衍没急着回答,过了会儿,可能察觉时机差不多了,才不疾不徐道,“无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罢了,墨之心思通透,一点就通,觉得我说得有理就点头了。” 六皇子嗤鼻,“你当我傻子呢。” 福昌抱着画,绕过回廊,步伐匆匆的朝外边跑,穿过假山,很快不见了人影,而假山后走出来一男子,朝福昌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回眸扫了眼紧闭的屋门,迟疑了下,掉头急匆匆朝福昌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不远处的阁楼上,一双秀丽的眸子将这幕看得一清二楚。 谭慎衍坐下,见六皇子面上的情绪有些绷不住了,笑道,“我给他介绍了一位小姐,又让薛太医准备上门求亲的聘礼单子,墨之无论如何都不肯娶……” 听到这,六皇子脸色才好转了些,“这才是我小舅子。” 谁知,谭慎衍话锋一转,“但薛太医坚持,墨之急了,就说只要不是她,其他小姐都行,没法,薛太医就这么一个儿子,总要娶一个墨之喜欢的,近日带着墨之到处相看女子呢。” 六皇子若有所思的看了谭慎衍眼,“你给他介绍的那户人家。” 谭慎衍没有卖关子,如实道,“宁府的七小姐。” 宁府?六皇子细细想了想,随即了然,甘拜下风道,“姜还是老的辣,他哪是你的对手。” 他知道些事儿,薛墨剪了人宁七小姐的头发,还趁人不注意偷偷划伤人家小姐的脸,不管谁都咽不下这口气,薛墨本就不喜女子接近,如何会同意把仇人放在自己身边,哪怕,那桩事和他无关,他是给别人背黑锅了。 “我也是为了他好。” 六皇子没反驳这句话,不一会儿,外边传来敲门声,丫鬟通禀道,“六皇子,人找出来了。” 霎时,六皇子脸上的云淡风轻消贻殆尽,语气骤冷,“知道了,告诉六皇妃,暂时别轻举妄动。” 他身边有多少奸细无从得知,放长线钓大鱼,要把那些人全抓出来还得再等等。 谭慎衍手指轻敲着桌面,“你留在京城,沉不住气的人多的是,我敢笃定,这背后的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方才他在院子里那句话是故意说给人听的,六皇子是不是指示杀叶康的人,除了六皇子和他,再者就是凶手知道了,他秉公办案询问六皇子相关事宜,凶手定会想方设法陷害,若府里有奸细定会查探他们说了做什么,福昌小心谨慎的抱着东西出门,在对方看来只怕是另一层意思了。 “好大的胆子,查到背后之人,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六皇子语气森然,眼眶有些泛红,谭慎衍坐在椅子上没有插话,待六皇子情绪平和下来些许他才开口道,“你别轻举妄动,背后之人什么目的,不可知。” 若对方只是为了太子的位子,为何要派人闯青山院,老国公生前留下的信件名单全部被烧毁了,当年他保留那份名单是怕先皇位子不稳固,后来是为了平定边关,担心朝廷有人叛变,留着他们是习惯,老国公一死,那些东西全部烧毁了。 知道老国公手里东西的人屈指可数,为何会把矛头对准青山院? 谭慎衍细细回想了下烧毁信件里的内容,并没有可疑之处,对方在忌惮什么吗? 六皇子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脸恢复了温和,淡然道,“我知道,对方筹划那么多年,岂会为了一两件小事就暴露,宫里来消息说皇后娘娘频频接见承恩后夫人以及清宁侯夫人,你当真还不行动吗?” “韩家的事情是教训,虽然韩愈罪有应得,但我不想成为别人借刀杀人的工具,晋州金矿的事儿,抓到了木石,但木石嘴巴硬,什么都不肯说,现在就把承恩侯府牵扯进来,没有足够的证据定不了罪,还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谭慎衍的眼神落在红木桌子上,轻轻摸索着光滑的桌面,“下官让人再去查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的事情,等有消息,再做打算。” 他隐隐有所怀疑,承恩侯府不过被人利用了,承恩侯府根基深厚,又笼络朝中大臣,齐老侯爷门生众多,威望高,除去承恩侯府,他们势必会元气大伤,假如那时候还有人拦着六皇子,他们便举步维艰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兵戎相见,弄得京城人人自危,民不聊生。 “你怀疑大皇兄?”六皇子的目光有些复杂,大皇子早年受了伤,不可能成为太子了。 谭慎衍没有否认,就事论事道,“我只是不想最后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