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如今啊,他是把流筝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生怕飞了。” 裴素芬和阮建忠怎么不明白? 作为阮流筝的父母,说到底心里是向着自己女儿的,如果宁至谦是欺负流筝,他俩拼了老命也是要维护女儿的,但步步走来,他们看到的都是宁至谦的好,尤其阮流筝从星沙回来以后,又经历了这些生离死别,当然明白宁至谦的心,再加上,他们老两口如今也是捧着一碗油,也怕怀着双胎的女儿有个闪失,那样,他们还觉得对不住宁家。 所以,裴素芬连忙道,“亲家,我理解,我都理解,至谦这孩子我还不知道吗?说心里话,她这班上着,别说至谦,我也担心!工作太累了,她这个年纪怀孕,本来就算高龄,这胎又还坐不稳,如果像从前那样,每天六点去上班,半夜才回来,一个手术站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先不说这胎能不能坐稳,就算好好儿的平平安安,那孩子也长不好啊,何况又还是个双胎!” “爸,妈。”宁至谦这两声叫的是岳父岳母,“我今儿就是为这事儿把你们请来的,并不为批评她。我跟流筝是同行,其中的辛苦我是最了解的,所以,她的情况不能再继续工作,但是……” 他默了一会儿,“如果为了生孩子而耽误了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毕竟……她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四位长辈都陷入了沉思。 温宜和宁守正作为公公婆婆,从内心来说,是巴不得流筝可以当全职太太的,毕竟宁家并不缺钱,不需要她去挣钱,倒是希望她能像从前那样照顾好宁至谦和小孩,当然,他们也知道,这很自私,所以并没有开口。 至于裴素芬和阮建忠,也是老派思想,但是想到女儿喜欢的事业,以及已经耽误的青春,也一时无话。 阮流筝并没有真正回房间,在楼梯上听见了这些话之后,才转身回了房。 默默地歪在床上,陷入沉思。 楼下,温宜招呼,“还是先吃饭吧,边吃边说,再者,这个你最终还是要问流筝自己的意思。” 宁至谦拿了几只碗,盛了各色汤菜,用托盘端着,宁想挺聪明,一看就知道爸爸是给妈妈送饭的,从椅子上滑下来,捧着小碗去盛饭,“爸爸,我给妈妈端饭!” 宁至谦默许了,端着托盘先上楼。 打开门,见她在床上半躺着,一看见他,转身侧躺了。 这还在赌气呢? 他在床沿坐下,放下托盘,“还生气?” 不理…… 把她从床头拉起来,抱住她,“气不过的话等会儿再打我出气,现在先把饭吃了,宝宝饿了。” 她顺势在他耳朵上用力咬了一口。 “再咬。”他说。 她当真又咬了一口。 “解气了?” 她闷了好一会儿,“没有!” “那先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咬。” “吃吃吃!就知道你宝宝要吃!现在你眼里就只有你宝宝了!宝宝最重要!”为了宝宝发动全家来训她! 他听了不由失笑,那个嘲笑他吃儿子醋的人呢?现在是在吃谁的醋?“难道宝宝对你来说不重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