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乱了。 阮流筝伸出手去,给她拆了发圈,手指为梳,重新给她束好,柔声道,“我姓阮,叫流筝,有什么需要和问题都可以跟我说。” “好啊,谢谢你。”朱雨晨抬头朝她一笑,一脸明媚,哪里像一个恶性肿瘤患者? “那现在你该睡一下了,你没睡午觉呢。”阮流筝轻柔地微笑。 朱雨晨却轻声道,“我不想睡,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睡呢……” 阮流筝怔住。 朱雨晨却再次笑容飞扬,“医生姐姐,我不累,谢谢你。” 阮流筝知道,所有的安慰对这个女孩来说是没有必要的,这个24岁的年轻女孩,将一切看得太通透,包括她的病情,包括生死。 “雨晨。”她亲昵地道,“没有那么绝望,我们一起努力。” “嗯!”雨晨微笑点头,“我会努力的!加油!” 她还是一瘸一瘸地走出去,来时朱雨晨没看到,走的时候虽然只看见模糊的身影,但是也看见她瘸着的步伐。 “医生姐姐!”朱雨晨清脆的声音叫她。 她回头。 朱雨晨弯着眼睛朝她笑,“你好棒!受伤还能坚持工作!我要像你一样,坚强!努力!” 阮流筝心里一酸,她不过扭了脚而已,怎么能和朱雨晨比?朱雨晨才是真正坚强又乐观的女孩。 她温柔地笑着,“好,加油,努力!” 病房门口,写着主管护士的名字:谭雅。 她还是去找了谭雅,“谭雅,你管的那个新来的病人,朱晨雨,有点特别,你多关照一下可以吗?” “好,我知道的!我也觉得她很奇怪。”谭雅忙忙碌碌的,答她一句就拿着药水瓶跑。 门诊坐诊结束以后,宁至谦来科室接她。 天气凉了些,下了几颗雨,地面微微湿润。他和她一前一后上了车。 “今天还好吗?累不累?”他坐在她身边问。 “不累。”没手术,大家对她的脚也很照顾,“那个朱雨晨是什么情况呀?”她把朱雨晨奇怪的地方一一说给他听,“她的家人呢?” “她没有家人。”宁至谦道,“她父亲前几年去世了,跟她一样的病,母亲是去年去世的,她一个人。” “亲戚呢?也没有吗?”叔叔舅舅之类的总有吧? 宁至谦摇摇头,“她没说,她就说她一个人。” “好可怜……”阮流筝感叹,“那她经济呢?能支付得了费用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