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帮你换。” 话音一落,不等楼音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已经揭开了楼音腰间的宫绦,宽大的冕服随即被剥落,只剩一件软银轻罗百合裙。 楼音一把抓住了季翊那不安分的手,说道:“不去赏灯了?” 季翊手被楼音束缚着,只能用下巴去蹭楼音的额头,“如此倾城之姿在眼前,还看什么灯?” 楼音一笑,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下来,季翊趁机将她一把抱起,放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楼音伸手抵在他胸膛上,说道:“你最近越来越没有节制了,昨天在云影园里,今日又在妙音堂,你还有没有一点皇帝的规矩了?” 趁着楼音说话的间隙,季翊的双手已经从腰间滑入了楼音的胸前,他低声笑着,“怪你,熏了拂春香么?” 拂春香,是历朝历代的后宫禁香,只因起能令男女情动。 楼音没好气地笑了笑,“我哪儿用熏什么拂春香?” “嗯。”季翊的头已经深埋在楼音脖颈间,含含糊糊地说道,“你的呼吸都堪比拂春香。” 楼音双手搂上季翊的脖子,指尖在他的背脊上轻拂,渐渐沉寂了不说话,却听见季翊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甚至开始溢出撩人的呻/吟。 * 皇宫已经安静下来了,宾客们没有见到皇帝便自个儿赏了灯然后携带家眷打道回府。楼音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了,从季翊身上翻身坐了起来,将双腿垂在床边理着自己的长发。 她的双腿晃呀晃地,双眼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发丝上了。 “你今天动作特别大,床都快垮了。” 季翊低着头,从床上拿起中衣,随意地穿上,将楼音的衣物递给她后,靠在了床头,看着楼音整理发丝。 楼音穿上了季翊递过来的衣服,转过身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说道:“此生只我一个女人,似乎是委屈了你的能力。” 季翊胸口衣襟敞开着,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双腿一曲一伸,闲适地看着楼音,“所以阿音打算与人共侍一夫?” 楼音将长发全撩到脑后,站了起来,说道:“想与朕共侍一夫,还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说完,她便转身坐到床对面的贵妃椅上,冷冷开口,“床底下的,出来!” 顷刻间,妙音堂的烛火都停止了跳动,只有季翊轻微的笑声飘了出来。 半刻钟后,床下终于有了一点点动静。 楼音和季翊耐心地等着,等着床下的那个人慢慢爬出来。 郁问荷大脑一片浑浊,本想就死在床底下算了,可一想到北皇要是找人把自己从床底拖出来,岂不是更丢脸?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正就这么死撑着爬出来了,她下意识地往床脚一缩,跪着哆嗦,头都不敢抬。 郁问荷深深埋着头,楼音只看得见她那一截白皙的颈子,于是说道:“只道有人有听墙角的习惯,不曾想还有人有听床角的习惯,南皇陛下,您的豫章侯府可真是出人才。” 季翊手里甩着楼音的宫绦,漫不经心地笑着,眼神往郁问荷身上掠过,寒意乍现。 看郁问荷瑟瑟发抖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来,不过楼音也没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抬起头来。” 即便已经吓得有些意识不清了,郁问荷还是不敢不抬头,当她看到楼音身上的香汗以及脸上的红潮时,立马又想到了她躲在床底下那几个时辰所听到的动静和缠绵的话语,真是让人……嫉妒又绝望,将自己的手臂咬出了伤口才抑制住自己的呜咽声。 楼音指着对面的床,说道:“不是想上那张床吗?朕现在给你机会,只要你能躺上去,别说后妃了,皇后你都做得。” “臣女不敢!”郁问荷哆嗦着磕了一个头,带着哭腔说道,“臣女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楼音笑了,声音也低了下来,“你没有这样的心思?那朕赐你这样的心思。想必刚才你已经听到了全程,深知朕真是难以应付南皇的龙马精神,不如你躺上去帮朕分担分担,朕让你做西宴的皇后如何?” 虽然楼音话语里的明朝暗讽几乎快溢了出来,但郁问荷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季翊。 他依然懒懒地靠在床头,手臂搭在自己屈着的一条腿上,指尖够着楼音的宫绦,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他也看着郁问荷,眼里分明是满满地笑意,却让人觉得凛冬将至。 “臣女错了!”郁问荷猛然回头,对着楼音磕了好几个头,瞬间额头就浸出了血迹,“求皇上饶了臣女这一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