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他连忙站起来行了礼。但退下去之前,他悄悄瞄了季翊两眼,心想京都传言到底是真是假,传言季翊已经失了公主的青睐了,可此时公主又单独审问他,倒像是要说些私密话似的。 岳承志不再多做停留,弓着背退了出去。 季翊静静地站在楼音面前,目光清浅,手里握着他的黑漆漆的折扇,像聊家常一般问道:“岳公子的下落还是没找到?” 楼音道:“无可奉告。” 季翊似乎是轻笑了一下,再抬头,脸上依旧没有波澜,“臣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岳公子与商太傅的闲事。” 见楼音没有说话,季翊便接着说道:“公主怕是不知道,商二小姐原本是与岳公子私定了终生吧?” “什么?”楼音一时惊讶,她从不知道岳云帆与商家还有这一层关系? 季翊继续说道:“商二小姐嫁入东宫后,岳公子伤心欲绝,便找臣痛苦喝了一场,借酒消愁,还说这一切都是商太傅贪图太子富贵,逼着商二小姐嫁过去的,还扬言要找商太傅报仇……” 季翊顿了顿,“当然酒后胡言,不值得当真,岳公子还说商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呢。” 楼音紧锁眉头,若季翊说的是真的,那岳云帆还真有很大可能是杀商太傅的凶手。她抬眼看着季翊,正好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只是一瞬间,楼音便像逃兵一般看向了别处。 若季翊说的是真的,那岳云帆的嫌疑越发大了。至于为何一直私底下寻找岳云帆,自是有她自己的一番考量。岳大人多年来看起来为人和善,党派之争从不站队,实际上十分会处理朝中人际关系,与许多人交情都不错。比起直接定了岳云帆罪,不如以此要挟岳承志,让他做自己的内应。 楼音托着腮陷入深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她身旁的蜡烛摇摇欲坠。 烛火闪烁,映得楼音的脸颊忽明忽暗。她没有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粘在自己脸上,只觉烛光晃眼,窗外的风吹得发丝飘动。 眼看烛台就要倒下来,季翊目光一闪,刹那间伸手去推开烛台。可楼音察觉到一丝异动,她立马警惕地看着刚走上前一步的季翊,“放肆!” 季翊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楼音,随即目光又转向烛台。 枝枝被楼音的斥责声吓了一跳,赶紧去端开了那危险的烛台。 他缩回了手,嘴角带着笑,“公主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先退下了。” 楼音心里闪过一阵酸意,只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对季翊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他只要眨眨眼,自己就会戒备地竖起全身的刺。 季翊见楼音脸上闪过千万种情绪,却也只是一笑,慢慢退了出去。 楼音来不及思索太多,岳承志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进来了解了解进度,看着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楼音心里却越来越放心。若商瑜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岳云帆的,那即便他不是杀害商太傅的凶手,楼音也能将整个刑部紧紧握在手中了。 看着岳承志急切的眼神,楼音倒是笑得越发轻松。 “岳大人久等了。” “不敢不敢。”外面狂风大作,岳承志却满头大汗,“殿下,您刚才可有审问出什么?” 楼音轻笑,“岳大人位高权重,岳家也是百年望族,家风严谨,但我朝民风开放,男女定情也是美事儿,不知岳公子可有意中人?” 楼音说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又笑得意味不明,让岳承志满脑子疑问:“殿下此话何意?犬子明年才及冠,臣最近也在寻思着为他定一门亲事,可……” “岳大人不知道岳公子和商二小姐情投意合?” 岳承志的脸霎时白得如同墙面,“殿下,您玩笑了,犬子怎么可能与太子侧妃有情谊呢,这……” “岳大人还是好好问问岳公子身边的人吧。”楼音起身,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出了刑部。 回了宫,席沉已经在摘月宫候着,只是依然没有带来任何岳云帆的消息。 “殿下,不如动用锦衣卫?” 席沉带人寻找了五六日,但要瞒着众人,始终没有明面上搜人的效率快。若是出动锦衣卫,想必就算掘地三尺也能找出岳云帆,可楼音似乎并不打算惊动皇帝。 “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楼音眉头紧蹙,余光瞥见案桌上的一束月季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