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一边码牌一边说:“马立说你太忙,找你得预约。” 马立和其他人都笑了,“徐丽现在可是小老板了,天天有局,酒量大涨,说不定我们都干不过你。” “可别笑话我了你们。我一个女人养活自己容易吗,还不是被逼的。——晚上你们都吃了吗?要不我给你们做。” 小六第一个跳起来,“行啊,他们吃了,我还没吃。不过他们五点多吃的,玩儿完也该饿了。咱们八点多再来一顿夜宵呗。” “行。”徐丽转向高进,“阿进,你想吃什么?” “随便。” “我记得你爱吃面条。” “西红柿鸡蛋面,你会不会?” “你想吃那个?” “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行,我去超市买点菜,你们谁跟我去当苦力?” 马立站起来,“走,一块儿,正好买烟。” 马立一走,三缺一,小六饿得智商为负,才不肯上桌。 不多时,门口有人捅钥匙。另两人懒得理,高进去开的门。 半个多月不见,这个姓陈的在搞什么——撬锁? “高进?你怎么在这儿?” 高进看着她不言语,身后又冒出俩看热闹的人,一个小六,一个秃头。 陈缘这才发现,原来是她走错门了。 “我好像走错了,对不起。” 高进站当中不言不语地,小六一拍巴掌,“来来来,三缺一啊!” 高进回身走了,小六和秃头把她架进门,说什么都要让她玩一圈。 “我不会玩儿麻将。”陈缘推脱。 “没事,进哥厉害,让他教你。” 高进已经站在她身后,对她发出指令,“洗牌,码牌。” 陈缘瞧他居高临下,斟酌着言语,“我家里还有朋友,只能玩一次。” “哪个朋友?” “夏青。” 才说完,高进已经把电话拨通,对夏青发出了邀请。 这回没借口了。既来之则安之。 高进坐在她身旁,不作声。陈缘每摸一张牌都要给他过目,他点头的才打出去。 “打么?” “打。” “这个呢,打么?” “留着。” 他说着就把手臂伸过来,绕过她的脖子,将二条摆在三条旁边。 接下来,他几乎是手把手教她。陈缘对麻将实在是没有任何兴趣,因此也并未主动调动积极性,几乎就是高进在打。 “这么笨,教了几次还不会。” “糊了。”高进把牌推到,左手碰碰她的胳膊,“笨蛋,看懂没?” “……你还是自己来吧,我太笨了。” 他不让她起来,按住她的肩膀,“继续。” 又来了几圈,陈缘刚刚开始进入状态,有人敲门。想是夏青浓妆艳抹结束了。 小六去开的门,来的是夏青还有从超市回来的徐丽和马立。 徐丽应是在门外就听夏青说过陈缘了,进屋便第一个对她笑了。 “有朋友来啦,你好。” “你好,我是高进的邻居。” 陈缘被高进围在胸前,像个小学生。 “美女来来来,快来替我。”夏青被小六请上桌,夏青是牌迷,几乎是立刻就进了状态,“哟,一手烂牌。” 徐丽脱掉外套,又觉着屋里有些冷了。 高进这会儿似在训话陈缘,“你这一会儿几张白板了?” “又错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