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重复一句话,他不想坐牢了。 随后似喃喃自语:“太苦了,太苦了,我不能再坐牢了...不能......” 住院的这段时间梁薇从未去看过他,也不曾关心过,她不知道梁刚很想见她一面,想问问那个男人是谁,可他就是见不到,这一个月每天噩梦连连,梦里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那一瘸一拐的样子让他陷入深深的恐惧。 陆沉鄞站在门口,随后推着轮椅带梁薇出去。 他说:“你父亲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感觉精神上有点问题,要不要请精神科的医生看看?” 梁薇:“我看他眼睛挺有神的。” 出狱后嚣张跋扈,拉她一起寻死,能受什么刺激。 但也不能熟视无睹,两个人去找医生仔细询问梁刚的精神情况,医生说只是可能年纪大了,这场车祸让他受惊了,还没缓过来,需要细心照料。 梁薇联系了龙市最好的疗养院,等人来接。 她和陆沉鄞收拾好东西坐在梁刚病房等,护工给梁刚喂饭,他不肯吃,盯着梁薇和陆沉鄞看。 指着陆沉鄞说:“他又是谁?” 梁薇虽然有些不耐心,但还是答道:“男朋友。” 梁刚一怔,问道:“那上次那个断腿的是你谁?” 梁薇这才明白他之前盘问的男人是指林致深。 “是谁!”梁刚语气强烈。 梁薇垂下眼,瞥见陆沉鄞的鞋子,淡淡道:“朋友。” “他...叫什么?” 梁薇不回答也不理睬,任由他像个疯子一样嘶吼的问。 陆沉鄞对梁薇说:“真的要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的疗养院?梁薇,说句不好听的,将来有一天他过世你还是要处理后事,老人很容易出事,不如带回南城,安置在南城的疗养院怎么样?有事也比较方便。”他说的隐晦,其实指的就是梁刚肝癌晚期的事情,梁刚活不久了。 梁薇沉着身子,似乎在思考。 梁刚在监狱蹲了十三年,早些年他在外面工作身体就落下很多伤,如今更是不堪一击,再加上车祸股骨骨折,下半身等于瘫痪,他这个年纪的骨头伤口愈合得极其慢。 再看看梁刚如今有些疯魔的样子,梁薇甚至觉得他活不过半个月。 她拨了疗养院的电话取消名额。 梁薇说:“就带回南城吧,不用去疗养院,就住我那边。我腿脚不便正常也需要请人照顾,顺带了。” 隔天一早陆沉鄞包了一辆面包车回南城,梁刚躺在最后一排,他和梁薇坐在中间那排。 梁刚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