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清楚。这人啊,飞得越高就怕将来跌得越重,这些年,我连银行的钱都不敢花,耽误了不少人发财的机会,我知道有些人瞧我不顺眼,可别人再瞧我不顺眼,我也不能为别人活着。” “薛总,您活得通透!明白!”全庸竖起了大姆指,“别说是女人当中,就是男人中有您的胸襟气魄的都少见。唉,我老婆要是有您一半,现在我家里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不瞒您说,我原先是建议她去陪读的,她非说我有外心了,想要把她支走在国内养小的。” “那是因为她没安全感吧。” “当初,她也是女中豪杰,我写书不挣钱的时候,她一点怨言都没有,我全副身家投给《侠客行》的时候也是她鼓励我,说我赔钱了她养我。现在有钱了,倒变得每天疑神疑鬼了。女人真是不能放弃事业整天呆在家里。眼界都变窄了。” “她也是因为在乎你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薛琳笑着送走全庸,心中有一丝失落,当年一起创业的那些人,现在不是越来越少了,就是越来越难聚在一起了,说起来谁都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忙。 宣宣敲了敲门,送来一大包的邮件,“上面写着亲启,我就没打开看,看名字是您资助过的大学生。” “我知道了。是我告诉他写信用亲启的。”薛琳用拆信刀拆开邮件包,里面有一些木耳、蘑菇之类的山货,还有一份手稿,薛琳打开来看《农村教师》,本来她只想看几眼的,但很快被内容吸引住了,一口气将这篇短篇读完,两世为人,她已经很少被什么文学作品感动了,小说写得再魔幻,也没有她得生活来得魔幻,这篇小说却直击她的心灵。 她翻到信件,丛玉权说了自己的的近况,他已经进入了一家大型的国企,实习期没有什么事,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除了因为他是新人要扫地打水,余下的空闲的时间全都用来写作,这是他根据一个同学的经历写的故事,同学是从西部最穷的地方来的,要不是有一位勤恳的老教师,他估计是上不了学的。可等他想要回报老师的时候,老师已经去世了。 薛琳在信的末尾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很快接起了电话,“真得是您啊,我没想到您这么快就联系我了。那些特产是我妈一定要寄给您的,我妈亲自上山采的,是太阳底下晒的,挑了好的给您寄过去的,不是那些养殖的。” “我说怎么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呢,这种好东西现在少见了。”于与别人家少见,薛琳家这些东西是不缺的,这种山产干货包括野生灵芝、长白山人参储备足够吃三年的,但她知道礼轻情义重,这种“不值钱”的礼物里面贵重的是心意。 “您喜欢啊,我还跟我妈说您不缺这个呢。” “替我谢谢你母亲。” “诶。今年秋天我让她再采一些。” “不用了,我在家吃饭少,这些够我吃挺长时间的了。我打电话主要是想跟你说你的作品。” “那个是我写的一篇短篇,不入流……” “我觉得非常好。建议你投稿到科幻世界,今年开始科幻世界每年举办泰坦奖,我觉得你的作品足够入围。”她不敢讲会拿奖,但入围是肯定的。 “那个,我这篇投稿过,被退稿了。” “为什么?” “就是一些普通的说法,希望我提高一下写作水平什么的。” “我知道了。”她真是太久没有注意出版集团了,这么好的小说竟然被退稿了?要不是丛玉树跟她有渊源寄了一份稿件给她,她恐怕还不知道。 丛玉树在系统的评级里是ss级科幻作家,可以改变业界生态,改变整个科幻圈的人物,这样的人才要是转投了别的出版社,科幻世界就不用办了。 拿起内部电话,她刚想打给科幻世界的主编又放下了,她还是不想表现得太过,直接让宣宣进来,把稿子交给了她,“你在科幻世界有熟人吗?”都是一个公司的,宣宣交往又比较广,她应该有人脉。 “我就跟两三个年轻的女编辑熟。” “你去找人把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