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惦记着给黑丫头送吃的,把大牛送来的亲篓子清空到屋里头的破篓子里盖好,背着新篓子带了吃食就出了门。 老安家人现在就盯着安荞,一见安荞出门,立马就跑去通风报信去了。 安婆子听说安荞出了门,赶紧就往二房跑了去,想趁着安荞出门说服杨氏带着二房净身出门。好面子的安老头还嘱咐了安婆子,一定要说服杨氏在分家的时候说明是二房自己要分出去,而不是老安家要把二房分出去。 可真是活见鬼了,杨氏不知又犯了什么毛病,竟然又是一睡不醒。 安婆子骂骂咧咧地推了杨氏半天也没把杨氏推醒了,甚至掐了好几把,并且还是专挑的最容易疼的地方掐的,也照样没把杨氏给弄醒了。像安婆子这样的人,下意识就觉得杨氏是在装睡,抬手就想要揍杨氏一顿。 可手刚举起来就顿住了,突然就想起上一次杨氏昏迷不醒的时候,不但没有把人给弄醒了,还赔了十两银子的药钱,尽管那药钱到现在都没出,安婆子还是觉得好肉疼。 到底安婆子还是没敢真打杨氏,伸手狠狠地掐了几把,没见杨氏醒来也就罢了。也不知道安荞什么时候回来,担心会被碰着,赶紧就离开了二房。 回去以后安婆子越想越不得劲,就跑到书房找安老头,小声说道:“他爹,我咋觉得不对劲呢?莫不成中了邪的是杨氏?刚我去了他们那屋子,见杨氏又躺在那了,不管我这老婆子怎么折腾她都不醒,就跟断了气似的。” “别胡说八道了,昨儿个的事情还不够教训?”安老头面上不显,心里头却打了个突,想想上一次杨氏打死都不醒来还真有点邪门,这一次又是这样的话,事情还真的不好说了。 可才经历了一次乌龙事,又快要分家,安老头还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弄出什么事情来。哪怕杨氏真是中了邪,也很有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把人分了出去,那就啥事都没了。 安婆子被训得直缩脖子,可这心里头确实不安,忍不住问道:“要真是中了邪,那该咋办啊?” 安老头皱了皱眉,不耐烦去解释,又担心安婆子坏了事,就说道:“这节骨眼上你就别出啥妖蛾子了。管她是不是中邪了,等过几天事情淡了去,就把二房给分出去,到时候就算是真的中了邪,那也跟咱们没关系。” 安婆子闻言眼睛一亮,觉得这爷们就是有本事,这么容易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等把这晦气的二房分出去,家里头的爷们再考中秀才,这日子肯定就会越过越顺当。 正想着美梦呢,厨房传来‘咣当’一声,安婆子面色一变,赶紧冲了过去。 才冲到厨房门口,又听到‘哗啦哗啦’碎响。 …… 昨儿个下午顾惜之跟大牛回去的时候,老刘大夫到镇子下面的村子出诊去了,到了晚上才回来。本来大牛是想要跟老大夫说一下上河村的事情的,可大晚上的,见老大夫已经很累了,就没有说。 等到第二天上午吃饭的时候,才说笑话似的提起了这事。 “老头儿,我给你说件好笑的事情,怎么样,要听不?”顾惜之开玩笑般提了起来,一边说着还一边朝老大夫挤眉弄眼。 “一大早就作妖,没事干就去山里头给我采药去!”在老大夫看来,顾惜之就是喜欢不务正业,说出来的话也大多无厘头。 顾惜之不满老大夫总是门缝里看人,伸手拽了一把大牛,说道:“我说老头,这次可真不是我作妖,而是真事来的!不信你问大牛,这还是昨儿个我俩一块遇着的呢,可稀奇了。” “你俩昨儿个遇到稀奇事了?”老大夫朝大牛看了过去。 大牛眨了眨眼睛,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一拍脑瓜,激动地说道:“外公这是真的,昨儿个我们真遇到了怪事,不信你问少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