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彪听了,忙不迭地否认,“没有没有,太后没有这个意思!” 但消息实在传的广,连刘肇听了,都疑惑了起来,去了寿康宫询问。履霜模糊地说,“哦,这个事啊...我听说何彪的孙女们,的确都不错啊。” 刘肇本只是好奇流言,问一声,但闻此,不由地大吃一惊,“母后真要为儿臣择妃嫔?” 履霜身边的竹茹脱口道,“何彪大人是什么身份?他的孙女,哪能只做一个嫔妾?” 履霜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她告罪着收住了。 但刘肇已经明白了母后的意图,霍然站起身,拒绝道,“儿臣还小,不着急立后!” 履霜听了默然地笑,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竹茹见她这个态度,大着胆子又开了口,对刘肇道,“我的陛下,皇家都是十三起就纳嫔御的,算算日子,您也没几年了。何况咱们如今说难听些,又是孤儿寡母。何不早早就挑好人选呢?于您将来亲政也是裨益。” 宫女半夏在旁伶牙俐齿地说,“况且绵延后嗣,让国家后继有人,这是陛下的责任,更是宗社之福啊。” 刘肇是知道的,这两个宫女都是窦宪的人。素日里帮着他,做了不少禁锢自己的事。如今又怀抱这样玩笑的神态,对他说让人厌烦的话。心里泛起冷冷的怒意,突然暴怒,“反正我不娶!我是皇帝,皇帝不想就不娶!” 履霜不料他会突然生气,哄着他道,“好好好,别气了,本来母后也只是随口一说。是母后这里孤单,想要个女孩子陪着。竹茹她们在逗你。” 刘肇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履霜点头。 刘肇松了口气。想起窦芷所说的话,不动声色地道,“对了,还未说,儿臣此来,是有一件事要同母后商量。” 她听“商量”两字,怔了一下,“...你说。” 刘肇道,“儿臣近来,时常觉得长日无聊。所以,恳请母后为儿臣寻找一些同龄的伴读。大家在一起学习玩耍,也热闹些。” 履霜沉吟着说,“这倒也好,我为你留意着吧。” “谢母后。”刘肇叮嘱道,“只是宫闱是至尊之地,请母后务必留意,挑选亲近可信之人。不然让一些不知深浅的人进了宫,将来泄露内事怎么办?但也不要挑太尊贵的子弟进宫,否则以势压人,就......”恰到好处地住了嘴。 但履霜已经听的心里“咯噔”,不动声色地专注打量起养子。 八岁孩子的脸还很稚嫩,但眼神,似乎已有哪里不对了。过去他也从不会说这样的话。倒像是...有谁教了他似的。 她心里怀着事,自然就沉默了下来。 而刘肇以为她没听懂,有些急,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说的更明白了,“伴读人选,母后不妨从皇室中挑。一家子骨肉,处起来也稳当些。” 她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知道了。” 刘肇没察觉她面色改变,自顾自地松了口气,俯身拜倒,“那么儿臣先回去了。” 他一走,履霜就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竹茹也看了出来,悄声地说,“陛下...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是的。”履霜道,“过去他不会自称儿臣。”她想起刘肇刚才的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