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头昏脑涨,听的脑子嗡嗡的。而外间的邓叠,终于慢慢地沉默了下来,简短地答应了一个“是”字,离开了。履霜松了口气。在半夏返身回殿后,赞道,“不愧是侯爷□□的人。” 半夏说“殿下过誉。”抬起头,看向竹茹。 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履霜见两人不知在打什么哑谜,蹙眉问,“有什么话,就说。” 两个婢女都不敢说,低下头沉默着。 履霜的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她想问,侯爷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下一刻便听竹茹道,“殿下...有孕了。” 她听的大大一怔,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对方在说什么,反问,“有孕?谁?” 竹茹鼓足勇气道,“是殿下您。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像有一道惊雷劈过头顶,她浑身都震颤了起来,摇着头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呢?” 两个婢女互视了一眼,最终决定告诉她真相,“...您饮避子汤的事,叫侯爷知道了。他很生气...所以,所以他让王御医改换成了坐胎药......” 她茫然地听着,忽然明白了他前阵子的冷待,还有那些频繁索求的意味。他想的简单,想要个孩子,想做父亲。可是...... 十一年前那种孤身一人、知道自己**背德的恐慌,在这一刻像铁壁一样,又向她压了过来。 她陡然发起怒来,劈面给了竹茹一记耳光,“是你帮着他瞒我的?怎么可以这样?” 竹茹不敢答言,忙跪了下来。 履霜喘着气,紧紧地攥住床单,心里一片绝望。窦宪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该来的,而且每一个都来的不是时候。而这次的情况,远比上一次更糟。 寡居的太后有子,也就罢了。偏偏孩子的父亲是注定不可能结合的兄长,他又带兵去了边塞。而为了他,她与养子产生了纠纷。 即便她想生,可这样的情况下,她如何保的下孩子? 半夏见她神色之间毫无欣喜,不由地急了起来,“殿下要保下这孩子!不能不要他!他是一条命啊!”她再也顾不得主仆有别,紧紧抓住了履霜的手道,“您听见了吗,殿下?殿下!侯爷年而而立,却至今无子。您忍心让他绝后终老吗?”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脸色苍白了起来。 竹茹见着,护着主人,对半夏怒声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出去!” 半夏不甘,还在喋喋地说着,“这也是侯爷的孩子,您想想他这些年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难道不该给他一个孩子吗.....”被竹茹推着出去了,随即殿门被重重地关上。 殿里陡然寂静了下来。竹茹走到履霜身边蹲下,轻轻喊她,“殿下。” 她把脸埋在了掌心里,半天没有应答。竹茹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