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 见采蘋惶愧地低下了头,履霜打断道,“好了,这没什么,她也是怕你担心才这样。再说,我现下不是都好起来了么。” 申令嬅忧心地摇头,“好什么啊,好好的皇后,被人传成这样,你以后还怎么在那些杂碎面前立威?”她说着说着,又恼恨起来,指着采蘋喝骂,“你一味地瞒着我,叫宫里那些小人见了,只以为我也小瞧皇后。他们本来还不敢怎样,眼见着,是更要变本加厉了。” 采蘋含泪道,“奴婢没有这样的意思,实在是怕贵人听了动怒,伤了胎气,这才......” 见她絮絮叨叨地不停地解释着,而令嬅脸上犹带怒色,履霜不欲他们主仆离心,另换了话头,问,“令嬅,早起我见你匆匆忙忙地过来,额上都是汗。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令嬅收敛了怒气,脸上浮现出犹豫神色。 履霜见了,看了竹茹一眼。她忙带着殿内的婢女们欠身告退。 令嬅这才道,“我听我娘说...你二哥近来,似乎与梁府人走的很近。” “...梁府?” 令嬅说是,捏着帕子道,“我爹几次去看你二哥,管家都说他往梁府里去看望涅阳大长公主了。这一次两次的倒没什么,可我爹碰上的时机少说也有四五次。这大家不都知道么,你二哥的母亲,一向和涅阳她不和的......”她惴惴地说,“这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只是觉得怪怪的,得说与你听,才放心。” 履霜心头浮出暖意,微笑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又与令嬅说了些闲话,一直到她不得不回去照看孩子,才做了别。 眼见着令嬅离去,竹茹进了内殿,道,“方才申贵人所说的,奴婢守在门口,都听见了。” 履霜抬头看她,“你说...窦宪这程子总往梁府去,是做什么?” 竹茹仔细地想了想,也百思不得其解。试探地说,“要不,殿下宣窦顺或者木香进来问问?” 履霜沉吟了一会儿,点头,“也好。等过几天,你抽着空,不拘叫他们谁,过来长秋宫一趟。” 而出了中宫的令嬅,正被采蘋抱怨着,“您怎么不管不顾的,有什么话都倒给了皇后?” 令嬅皱眉道,“我们是多年的姐妹,有什么我觉得不对劲的,自然是要告诉她了。” 采蘋低声道,“可是如今是什么时候了?您也该为咱们三殿下考虑考虑。”见令嬅没有说话,她加意道,“现如今中宫式微,广阳宫那儿也失宠许久,不管是中宫位还是东宫位,变数都大着呢。”她想到申令嬅母子皆蒙恩宠,一颗心更摇摇欲坠了,歆羡地说,“什么时候,您和三殿下能更进一步就好了。” “别胡说。”令嬅转头,面色沉沉地斥责她。 采蘋一惊,忙低下了头。 令嬅道,“人的*一旦起了头,是永远没有止境的。你今天想要这个,明天肯定又会想要那个,一天一天的,除了让自己累,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别再说刚才那些话了。” 履霜考虑的详尽,然而不等她宣召窦顺进宫,便听闻了一个令人惊诧的消息:宋斐被参。 “...他离京被流放,也有四年了吧。听说朔方郡地偏气湿,他在那里过的苦不堪言,终日闭门不出。怎么会和人有了矛盾被参呢?”履霜问。 竹茹低声道,“听说他看上了一户人家的女儿,欲纳为妾室,派人往她家里送了许多聘礼。不想人家早订了婚了,一根索子吊在了房梁上。” “那他究竟知情不知情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