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玫,阿玫!”一边扬声让长随传御医过来。 圣上眼见座中十有七八都是如此情形,变了脸色地站了起来,跟着怒道,“御医还不快过来?!” 皇后扶着他安慰,“从御药苑过来,得好一会儿呢,陛下先别急。” 太子一边拿宫人们端来的姜汤喂梁良娣,一边抬头道,“对,父皇身子不好,快别急。御医一会儿就会过来。” 圣上忧心忡忡地勉强点头,看着下首扶桌呼痛的众人道,“怎么好端端的,会这样呢?” 皇后眉头紧锁地叹,“大约是吃坏了什么吧。” 一句话提醒了圣上,他倏然转头,命王福胜道,“你带着人,看着各桌,一律不许移动桌上的东西。待会儿御医来了,挨个检查一遍。” 王福胜答应了,带着小黄门们匆匆下去。 御医们紧赶慢赶地,终于到达了殿中。 圣上又急又气,喝问道,“人命关天,你们怎么来的这样迟?在座的亲贵们,有一个出了好歹,朕都要拿你们是问!” 御医们不敢争辩,都跪地请罪。 圣上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帮没眼力见的东西!都这时候了,还只顾着自己请罪。” 御医们听了,忙手忙脚乱地都爬起来,去给在座呼痛的人诊治。 不一会儿,他们就得出了结论,“回陛下,各位大人们是误食了有毒的东西,所以这样。” 在座之人听得一个“毒”字,都大惊失色。 御医们见状,忙安慰说,“只是这毒只令人肚痛,料想毒性不深。各位大人用盐水催吐、再服金银花水,便可缓解。” 马上有手脚伶俐的宫女、黄门们上了盐水等物,伺候中毒的亲贵们催吐。一时之间人仰马翻,满殿里都是呕吐物的气味。圣上久病之人,本就脾气不好。被这气味一熏,更烦闷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履霜心头一沉,料想今日之事自己是脱不开关系了,索性跪下了请罪,“臣媳监管不利,请父皇降罪。” 圣上看着她,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你啊,你啊。朕原本看着你温柔静默,以为你是个细心的人,怎晓得你这样的粗枝大叶。”到底是大庭广众,他顾及着履霜的颜面,没有多说,忍着气道,“你先起来吧。” 然而皇后却不肯放过,斥责履霜道,“今日这样多的亲贵都在。又有皇长孙、怀着孕的申良娣。若是待会儿大家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谁出了什么事...便是本宫和陛下相信你,为你辩。只怕大家也都不肯与你罢休啊。” 履霜一听这话,便知不好。果然,圣上原本还算温和的面孔陡然沉了下来,深深的怀疑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她。 她尽量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 良久,圣上才将信将疑地说,“且看御医们治后如何吧。” 履霜见他再不提“起来”的话,心里一沉。但好坏,他总也没再斥责,心头悄悄松了口气,答了声是,端端正正跪在原地。M.cOoJx.cOm